“上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没料到樱花山庄能无耻到那种地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赏金!后来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心不忍啊,我秦书铭最受不了的就是让兄弟们吃亏,于是我亲自前往云秀城,去抄樱花山庄的老底儿,我想把钱抢回来,分给江湖诸位兄弟!”
“我的人都劝我不要去,因为太危险了,樱花山庄明摆着布下口袋等我钻,但我执意要去,如果一个人不能为兄弟们负责,哪还叫人吗?呸,畜生不如!”
秦书铭这一番话说完,展大鹏、张胜阳等人都沉默了,心底的某些情绪被缓缓引燃。
秦书铭继续说:“我去了翠云楼,也将理应给兄弟们的金子给抢了出来,整整一千两黄金,分毫不差!”
众人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溜圆:“那金子呢?”
秦书铭捂着胸口的伤口,咳嗽两声道:“但事与愿违,回来的路上被翠云山的山贼抢走了!所以我说我对不起兄弟们,我就应该拼死守住金子,哪怕被山贼射死……咳咳咳……”
气氛烘托到这个地步,再视财如命的人也过意不去了。
展大鹏道:“兄弟,啥也别说了,我们误会你了!”
张胜阳也道:“秦老弟为我们操心劳力,我们还误会秦老弟,我们不是人啊!”
秦书铭两只胳膊,一只搭在展大鹏肩膀上,一只搭在张胜阳肩膀上,大声道:“误会澄清,咱们还是兄弟!”
周围人跟着说:“对,咱们还是兄弟!”
祥叔已经看傻眼了,咋就成兄弟了?
石头一双眼睛充满敬仰和羡慕,思索着这神奇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
秦书铭道:“以前的事,多说无益,我过来主要想跟兄弟们唠一唠以后的事。翠云山的山贼,抢了兄弟们的金子,还险些射死我,这个仇必须要报,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
“被山贼抢走的金子,咱们必须抢回来,对不对?”
“对,对!”
“我的伤,再有一两个月能痊愈,等我痊愈了,我会召集兄弟们一起去翠云山剿山贼,所以兄弟们能不能等我一两个月的时间?”秦书铭高声问道。
“好好!”
一场闹事,就这样平息下来。
秦书铭让祥叔按照人头,每人分一两银子,算是今晚的酒钱,各门派的人离开码头,码头的秩序恢复了正常。
“少帅,一两个月后,您真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剿山贼?很危险吧?”祥叔凡事都会考虑秦书铭的安危。
“我能等一两个月,这些江湖人有这个耐心吗?”秦书铭略带玩味地笑了一下。
祥叔不解此话之意,但秦书铭却极为笃定,这群江湖人肯定没耐心多等一两个月,他们会争抢着去翠云山剿贼。
当然,剿贼不是目的,夺回金子才是目的。至于这群乌合之众会不会成功,则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事实上,秦书铭的猜测一点不错,江湖各门派当晚便离开怀安城,前往云秀城,在翠云山附近侦查数日后,便迫不及待地进山剿贼。
结果连贼窝都没找到,就死伤过半。翠云山的山贼盘踞多年,到处都是暗堡,随处都有埋伏,这群心怀鬼胎的乌合之众冲进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但即便死伤惨重,各门派依旧不死心,反倒侥幸地认为,死的人越多,分赃的人就越少,于是又陆陆续续进山多次,结果成了添油战术,到最后十之八九都变成了山林中野草的肥料。
这真印证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直到后来秦书铭亲自出马,捣毁山贼老巢,才发现这伙山贼大有来头,其背后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秦书铭应付完江湖人后,便赶回四合院与小妹和曲红菱会合,三人遂动身前往狗头堡擒拿麻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