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真诚，只是不够坦诚，有很多事都瞒着我。修云司却不同，我与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我知道他所有的事，他也知道我所有的事。二师兄，我已经知道自己是祈灵的转世，更知道黑浊之气的存在，还知道你们口中所谓的大劫是什么，并不是魔神破封，而是天地本源即将枯竭，说不定到了最后，你们要我献祭自己。”

“小师妹……”萧天策没想到凌暖竟然已经知道这么多的事，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忽然乱糟糟的，不知所措。

凌暖原本只是猜出，即便知道自己猜出的与真相相差无几，可是看到萧天策的反应，更加确定自己所猜测的是对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她其实挺在乎逍遥门这些师兄的，毕竟他们对她是真的好，只是这种好是有条件的，又或者说是愧疚和补偿。

“二师兄，如果事情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你们需要将我推出去献祭给天地本源，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对我有过多的感情，不然的话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是不是？”

萧天策恍然大悟，“所以这便是你不与我们亲近的原因？”

凌暖微微苦笑，“或许吧。”

“小师妹，我们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的，绝不会让你献祭自己。”

“如果你们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当初就不会否定星玉真人的建议选择我。”

“这……这个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绝对比你们想象中要多得多，甚至连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但没有获得当事人的允许，我不会告诉你的。如今对我来说最要紧的不是天地本源的事，而是魔神即将破封而出。其实你们并不是很在乎云风大陆的存亡，也不在乎这里亿万生灵的死活，所以你们对魔神破封之事并不怎么上心。”

“这……”萧天策无言以对，因为凌暖所说皆是事实。

即便魔神破封而出，有天道禁制，最多也只是能在云风大陆兴风作浪，危害不大。

但天地本源枯竭，意味着这个世界即将灭亡，到时候就连九州九荒九域都不复存在，哪怕是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相比而言，魔神破封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凌暖继续说：“二师兄，我已经不是祈灵了，没那么强大的实力，也没那么大的志向，能够保护好云风大陆，让这个地方免遭恶灵邪物的肆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天地本源，那东西我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暂时不会去想它。”

“小师妹，对不起，我们……”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你可以回去转告师父和其他师兄，让他们去和星玉真人多多商量吧，或许会有别的办法。”

“好，我会帮你传达这些话。”

“谢谢二师兄。”

“你还能叫我一声二师兄，我心里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好好保重。”萧天策本想去摸摸凌暖的脑袋，但伸出一半的手还是收了回来，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飞身而去。

他本想找小师妹刷刷存在感，谁知结果却是这样？

可是很多事，真不是他能决定的，也是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