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士农工商一直深入身心，天下人几乎都把读书当做最为神圣之事，其余皆为下成，尤其是为商之人，在无数读圣贤书的人眼里，商者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可是凌暖刚才一番简单的争辩，不仅让堵车书生无言以对，也激起了生活在最底层，每天都要为粗俗的柴米油盐奔波劳碌之人心底的不满，让他们觉得粗俗的柴米油盐其实也是高贵的。

田言觅语看着书生被人群攻击，对他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此人愚蠢至极。

明知道她们家小姐昨天才把一个大学士之子说得前途堪忧，居然还敢来找她们小姐的麻烦，真不是一般的蠢，蠢得找死。

周围的老百姓砸得累了，也骂累了才停下。

而此时堵车的书生早已一身狼狈、满身脏污，用极其愤怒的眼神死瞪着凌暖，可是不管再气再怒也都死死忍着，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真要动手，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等现场恢复平静之后，凌暖再一次对书生冷嘲热讽，“你今日之举，说白了也是想利用舆论造声势。今日之后，整个帝都城都会知道你的存在，用不了多久，消息还可能传到皇上的耳中，你的名字就会出现在皇上面前，这就是你今日之举的目的，是不是？”

书生有些心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在这里把话给你说清楚，让你清醒清醒。今日之事后，就算你的名字出现在皇上面前，那也是上了黑名单的。你想以此举博得皇上的关注，却不知道当今皇上勤政爱民，每天都在为老百姓的柴米油盐操碎了心，而你却还如此瞧不起柴米油盐。这样的人，就算才华横溢，在皇上眼里也是一文不值。一个只知道读书装清高，却不懂得利用书中知识造福百姓的人，再有才华也是白搭。”

“你……”书生此刻不仅是心虚，还害怕了。

他心中所想，他的目的全都被凌暖猜得分毫不差，他岂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