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场噩梦!
茗儿举着蜡烛,急匆匆从外屋跑进来。
“少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给我倒口水。”
茗儿倒好水,又试试温度,才递给他。
“少爷,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边说着,边慌忙给他擦拭。
“没事,做了个噩梦。”等他再想去想梦中的场景时,画面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很困,又倒头睡去。
等第二天醒来,昨夜的梦境他几乎忘个干净。若不是衣裤处还残留有东西,他根本想不起来还曾经做过这么一个梦。
他急忙洗漱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裤。少有的,自己动手把内衣清洗干净。
这个越来越模糊的噩梦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没有几天,他就这件事彻底丢到瓜国地去了。
再有一天,就到了十五。今天他必须出城给父母守陵去。
茗儿一早就把香案火烛、祭拜用品准备妥当。周正的被褥吃食也都装了盒。
守陵,不让女人去。要不然,她真想陪着少爷。少爷一个人在荒郊野地,住在茅草屋里,她真不放心。
周正倒无所谓,这又不是第一次,他早习惯了。
只是对于周仁松夫妇,周正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感。他总是感觉,他们跟周正的那种亲情,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虽然,自己也能感同身受。
他更像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历者。
但这种感觉太扯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天生是不是个寡情薄义之人?这种人,他自己都很不齿!
说起不齿,他就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种种。虽说是年少无知,但很多行为,现在想来他都觉得深以为耻。总感觉,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安慰自己。或许真是双亲的去世让他痛改前非。
既然如此,那就以后好好为人!
家里的仆人都让他遣散了,所以,他自己驾着马车。
刚出城门没多远,就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居士,贫道观你面相,今有大灾,不宜出门。还是回家去吧。”
“嘿,这位道长,你就算想化缘,是不是也说几句好听话!”周正板着脸,摸出一块碎银直接扔过去,“起开,我还要赶路!”
“小子!道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啊?赶紧回家!”那道士竟是个火爆脾气,伸手就要拉马头。
“嫌钱少?告诉你,你就值这么多!别以为我是小孩好欺负!你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道士气得刚要发作,忽然想起先生临行前交代他的话,生生把怒气咽下。平静了半天,才心平气和递过来一枚玉佩。
“既然你给了钱,我就送你一件东西。但这个玉佩不能正面戴,需要挂在你的后背上。”
看着制作粗陋的玉佩,周正本想顺手扔了。但听道士说完,他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自己给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后背?”
他感觉很迷惑,但还是不由自主戴上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