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看她脸色着实不好,说道:“罢了,我陪你回去罢。”
苏夏时犹豫了一下,又看齐睿那边频频朝这厢看,不由得按下她来:“姐姐不用顾忌我太多。可能是这边人多了,有些不通风。我去别处转转,有兰芝在呢,您放心就是了。”
恰好,齐睿跟旁人叙完话,往这边走来。听到两人的话,点头说道:“刚才还听人说起这潘园的来历,竟是跟你们苏家有关呢…而且说后院的云亭小湖景致很好,这时候应是没什么人的,你且去瞧瞧也行。”
苏云瑶看了一眼苏夏时,拍了拍她的手:“那…那好吧,你且小心些,真不舒服了就先回酒楼去,这会儿也没谁会说什么。我晚会儿就去瞧你。”
苏夏时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就带了兰芝从连廊那一头拐去后院了。
所谓的后院就是个小花园,所谓的云亭小湖倒确实是跟苏宅的水榭戏台相似。一汪澄澈的小湖,撒着几片睡莲,湖对面落有一座亭子,只那亭子只设置了美人榻而已。
苏夏时缓缓地走到小亭子,一阵晚风吹来,带着一股子湿热的气息,心绪缓缓地平静下来。
突然,兰芝拉住苏夏时的胳膊用力往后一退,伸手指向对岸的一处:“小姐,有人要上吊!”
苏夏时寻声看去,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子将一条粗麻绳撂到了树干上,正踩着旁边的大石头,脑袋直往里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世自己就是这般死掉的,苏夏时见着那场景,冷意再度泛上来,浑身发抖道:“兰芝,快、快把人救下来!”
兰芝是有武功底子的,但不会轻功,只得卷了裙摆跑过去。
只见兰芝在那人的腰上一揽,用力往上一提,那人在半空中胡乱踢腾,竟是将两人纷纷带倒在地。
“兰芝,没事吧?”苏夏时也已赶到,瞧兰芝摔倒在地,自然是第一时间先将她拉起来,全然没顾忌刚才上吊那人到底是谁。
“呵,白日里不施援手,如今又假惺惺地作甚?难不成你们就想看我受辱的模样?!”被救下的人有些声嘶力竭地冲两人吼道。
他的声音嘶哑中又带了些尖锐,刺得人耳鼓生疼。
苏夏时转头去看,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之前在街上被魏小侯爷的人带走的肖班主。
肖班主的脸上和嘴角都有些许青紫的淤痕,脖子上也有一道深深的红印,半露出的手臂上还有鞭伤…怕是已经被魏小侯折腾过了。
虽然苏夏时也对肖班主的此番遭遇深表同情,可也不由他这般冷眼相对,当下将兰芝扶起来,转眸冷声道:“肖班主此话差矣,白日里谁也没听见你呼喊相助不是?明明是你先放弃了自己,却又期望着别人能主动帮你一把。试问,别人都欠着你了吗?”
“呵,姑娘这话倒是说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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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肖班主撑着身子,扶着方才踩着助力的大石头站了起来。
他一扫文弱模样,眼神里竟是带了一丝狠厉,看向苏夏时:“那在下方才可是一心求死的,姑娘又为何执意相救?”
苏夏时看着他眼睛里的仇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是啊,她只不过是见着此人上吊想到前世的自己罢了。如果再有一回,她才不会傻的去自缢呢,那种不可描述的窒息感至今还刻在心里。
再有一回?老天不就已经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吗?她又何必纠缠与此呢?眼前之人已然抱了将死之心,又与她何干?
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苏夏时便也不欲久留,瞥了一眼肖班主,面无表情道:“罢了,既然如此,肖班主若还想死,就继续死去罢。我二人全当不知…”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谁知,刚转身就见一群醉醺醺的壮汉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鼠眼瘦高的男人指着肖班主说:“三爷啊,戏子在这儿呢…哎呦,还有俩女人在呢。”
另一个有些壮士的黑汉大笑道:“哈哈,怕是三爷方才没能让戏子舒畅,这又找了女子相会…三爷啊,您还别说,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一下就找了俩女的…”
被称呼为“三爷”的魏小猴扒开众人,眯着眼往里面瞧了瞧。
天色已暗,再加醉酒,他一时竟是看不清眼前两个女子的眉目,但以他多年的经验,只从身形便可以判断出是两个妙龄女子。
魏小侯当下伸手挠了挠下面,踹了一脚方才大笑的人:“滚你奶奶的!戏子玩腻了,你们谁想上谁上,只这俩妞得让本大爷先入了一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