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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时很震惊,也很疑惑。
国公府已然是京中权贵,大齐重臣,怎么竟还有这散养兵马意图谋反的心思?上辈子她在国公府待了十几年,却是半丝蛛迹也没察觉。若不是因为卫惊蛰此举,恐怕她也万万不敢想。
况且,前世国公府不是支持十一殿下齐衡的吗?之前与齐衡相识之处,她还见过国公爷的信物,可见这辈子,国公府也是站在齐衡一边的呀。如此说来,怎么…怎么如今又会跟魏侯府、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有牵连呢?!
国公夫人一心念着被执行家法的卫惊蛰,哪里会去听国公爷的话,一边哭喊一边吵着让国公爷把人送祠堂里放出来。
国公爷冷了脸,当着苏夏时这个儿媳的面,直接与国公夫人大吵起来。
国公夫人拍着桌子道:“好你个卫老七,你这是想断了我儿性命!”
苏夏时回过神,忙将气头上的两人拦住,双膝跪地道:“国公爷,儿媳、儿媳自请替夫君受过!”
“呵,你?”国公爷气笑了:“你有何资格替他受过?!”
苏夏时不卑不亢道:“国公爷,无论夫君有错与否,如今都已受了家法,再让他跪祠堂就是要他的命!国公爷,儿媳知道您不止夫君这一个儿子,可儿媳只有夫君一个丈夫!儿媳斗胆,自请替夫君受过。”
这话自是将国公爷激怒,当下拍着桌子道:“好!你愿替他受过?好啊!你就去祠堂跪十天!一天也不能少!”
苏夏时叩首,大声道:“儿媳听命!”
祠堂位于国公府的正北方,与正堂在一条直线上,看似距离不远,实际还隔着两个院子、一个花园和一道内门。
哪怕如今正值盛夏,祠堂所在之处还是凉飕飕的。
苏夏时自正堂过来,身后跟着兰芝几个丫头,跨入院门,正好更方才拖人过来的侍卫撞上。
祠堂的门还开着,两个守门人正拿了大锁准备关门,苏夏时见状,立刻出声拦下。
兰芝几个丫头纷纷上前拉住守门人,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苏夏时跑进祠堂,就见卫惊蛰四肢无力地趴在地上,背上的鞭伤道道入骨似得深,一道道地染透了衣衫,露出刺目的红肉。
她蹲下去,捧着卫惊蛰脸,眼眶红了又红。
这别说跪十天了,一天都会要了他的命!
卫惊蛰却突然睁开眼,额头上的血窟窿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他看清来人后,竟是侧翻了个身,伸出手掌搭在了苏夏时的肩头。
如若是往日,他搭的自然不会肩头,可如今他使了所有力气,也只能那么高。
只见卫惊蛰唇角扯动,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欺负你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或许是因为受伤,卫惊蛰的话说得囫囵吞枣,让人难以辨清。
可苏夏时离得那么近,她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做这事,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苏夏时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泪就那么淌了下来,心里一抽一抽的发疼。
“二奶奶,二奶奶,大夫已经来了…”红鸢的声音远远传进来。
苏夏时抹了一把泪,唤兰芝等人过来:“来搭手,把二爷抬出去。”
哪知,连个守门人突然拿着锵戟走进来,眉目凶恶可怖。
苏夏时却是半分不怕:“国公爷有令,由我替二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