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了孩子,苏蒙和程经便在月光下下下棋,赏雪,看梅花!
苏蒙支着手歪在椅上,懒懒地落了一颗黑子,发觉不对,便要悔棋,程经哪里肯,她一推棋盘,道:“罢了罢了,眼见我是要输了,不玩了!”
程经慢慢的收起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开了架势,道:“这算什么,悔棋不成就耍赖,半点大家子的气度也没有,尽学足小家子气,来来来,再下一局。”
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苏蒙的肤色更加的透明洁白,她望着南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水仙,喃喃道:“我不下了,总是输,你也不让着我,大概是我这么久没有工作,脑子都生锈了吧!”
程经听了,抬起头道:“你想去工作?那君儿怎么办?我可不赞同保姆全程带孩子啊,很多价值观世界观的问题是保姆做不到的!我不能让我的老婆埋没了才华,得亲传给我的孩子,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蒙叹了一口气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我不会放着我的儿子不管的。”接着又道:“我呀,就适合在国学馆里转悠转悠···”
程经看了看她额脸色,道:“怎么净说丧气话呢,来,我们去画画吧!”
窗外的雪映着月光,显得更加的白,像是笼罩在白雪里的一层白色的月光,苏蒙和程经一起坐在窗前赏雪。
程经取了笔墨在案上作画,苏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画画本不是苏蒙的擅长,苏蒙只是常常在程经身边观详,偶尔学几笔神来之笔,程经见她认真,便将比放于她的手中,道:“你来,你来画,我来看,就画楼下的白雪!”
苏蒙听了,灵机一动,将一卷宣纸打开陈铺在程经的眼中,不落一笔,笑吟吟的道:“我画好了,怎么?像雪白的雪吗?”
程经大笑,道:“就属你顽皮,一笔不画还说画成了,下棋耍无赖,画画也耍无赖,还说自己的脑子生锈了。我看啊每人的脑子能和你脑子比!”
苏蒙一脸得意,道:“谁让你在我不擅长的领域捉弄我的···”
程经道:“从前你下棋可是能赢过唐兄的,怎么今日这么懒惰呢!”
苏蒙含笑伏在他的肩头,道:“这不正是大雪茫茫吗?雪是白的,纸张也是白的,我无需动笔,雪景尽在纸上了!”
程经拍手亦笑。
苏蒙下楼摘了一些腊梅,白梅,绿梅,黄梅,红梅,颜色各异,一朵一朵的摘下放进琉璃圆瓶里,瓶中有融化的雪水,特别清澈,苏蒙将一朵朵梅花投入到水中,再经碳火一熏,香气格外的清新!
苏蒙半伏着身子身子勾了花瓣取了,程经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清冷素白的月光,自帘间透入落在织金毯上,似霜如雪,亦被这房中的淡淡清香蒙上了一层梅花的清香。
苏蒙倚在程经的怀里,香炉里艾香袅娜,散发着一缕淡淡的白烟,如丝如缕,微扬着缓缓四散开去。
程经的寝衣松松散散,房中和暖似三春明媚,也不觉得冷,他将苏蒙搂在怀里,和言道:“好好在家养育君儿,你是我最大的功臣,一个女人,没有比家庭的事更重要!懂吗?”
苏蒙昂起头,看着他的下巴,满是胡渣,摸了摸他胡渣,道:“嗯,我懂!夫君放心!”
雨还在一直下,落入雪地里,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冷清。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