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哭道:“表哥,娘突然哭着哭着就昏倒了。”
华修段俯身焦急喊道:“姑母,姑母?”
女人紧紧闭着眸子。
赫翎隔着人群冷冷讥讽道:“你请的人越来越会演了,连姑母都出来了。”
惑雪没有在意赫翎的讥嘲,急忙挤进去,看到靠在一个女孩身上的中年女人脸色苍白。刚要去诊脉,就听得人群中有人说道:“让开,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惑雪打消念头,她在现代主要借助仪器来诊断,她的中医医术不能跟地地道道的古代大夫比。
还是让这人诊断更放心。
一个年约四十、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背着一个小药箱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他迅速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药枕,让女孩将她母亲的手腕放上,又拿了一条薄薄的帕子放到她腕上,凝神细诊一会,说道:“还好还好。这位夫人只是伤心过度,哭泣的时间又太长,致暂时晕厥。待老夫扎一针即可。”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往中年女人的人中处一个穴位轻轻扎了一下,出了少许的血珠,那女人便幽幽转醒,又嚎丧着要哭。
大夫急忙劝道:“慢!夫人,请节哀。您多休息休息,哭的时间太长,只怕还会于身体有害啊。”
大夫提高声音:“大家先节哀,等下葬时再哭。”
哭声果然小了许多,只是很多人还在抹眼泪。
大夫建议道:“依老夫看,还是快些下葬。为了逝者好,也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不可在此再拖延了。”
华修段再次来到楚辞面前,恳求道:“求官爷让在下先过去。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一队人里,有不少体弱之人,怕是撑不了太长时间。”
楚辞刚要下命令,赫翎再次阻止道:“慢!惑雪,没想到,你竟然请了这么多人,连大夫和在人群中负责煽动情绪的人都准备好了,真是高明。”
惑雪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我没那么无聊。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何苦拿他们取乐。让他们先去安葬,我陪你在这里耗。”
赫翎说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