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垢冷冽的目光无情地射向王安，惑雪也支起下巴看向他。如果是他，还真不是不可能。从她初进宫当太监那一刻起，王安就一直针对她。

王安抖动着发福的身体，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奴才也是好意，一心为惑雪着想，奴才没下毒。”

惑雪冷笑一声：“王公公，你这笑话讲得一点都不好笑。你会为了我着想？你不是心心念念只想着整我吗？”

王安说道：“奴才这么多日子没进宫，多亏惑雪服侍皇上。奴才感恩，自然就多替惑雪想了。”

惑雪翻个白眼，她信才是鬼。

帝无垢一脚便踢到王安胸口，力道不算轻，王安倒飞出去，竟将殿门都砸烂。

王安吐了两口血，脸色青白，急忙忍痛往前爬了两步，不停叩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帝无垢冰冷负手：“朕控制了力道，不过是些皮肉伤。留着你的狗命，你该知道朕是何意？”

王安脸色煞白，身体不断抖动。

“不交代？来人，押院子里打，打到他招为止。”

王安猛得打了个哆嗦，声音颤抖道：“奴才招，奴才全招。”

帝无垢抬手制止了其他太监的动作。

想到被活活打死的情形，王安和盘拖出：“是奴才将毒药置于指缝里，在换菜的瞬间，下的毒。”

帝无垢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安跟他已久，人精似的，自然明白帝无垢在等他说什么。

王安磕个头，嘴唇动了动，稍许才说道：“这一切都是……”想说是自己一人所为，可皇上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信。

尽管他与惑雪一直不合，但也不至于往惑雪的肚子上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