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成郁闷的时候,蓝秀婉也发来了消息:薛成,转我点钱,要给孩子补补。
薛成叹了口气,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很快又隐藏了下去,给蓝秀婉发了几万元,之后开始翻看余额。
余额还有几十万,薛成心中的焦虑也是缓和了许多,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众人,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只是个开始,之后的一个月内,薛成一直被公司众人针对。
“薛成,今天迟到了半小时。”
“薛成,这个方案不行。”
“薛成,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
……
薛成大手大脚惯了,加上秦淑芬骤然暴富,以及蓝秀婉想要养身子的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资产缩水了半数多,月初,薛成总算是拿到了工资,競七千块钱。
薛成从顾氏辞职,手中还有15%的股份,他心中泛起了嘀咕,随后嘴角露出狞笑:“顾昭昭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薛成想要,将手中的股份卖给除了顾家以外的,最大的股东,那人却是厉声拒绝了他。
薛成心里越发慌乱,手中余额减少,终于薛成传出了消息,想要抛售股份,却是根本没有人接手,半个月后,终于有个人匿名打来了电话:“薛先生,你手中的股份我要了。”
电话经过修音,让人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总算是解了薛成的燃眉之急。
薛成抛售了股份后的第二天,叶氏律师事务所又派出了人来,手中拿着的还是那一份文件。
薛成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就躺在大别墅里,对着那人爱答不理。
女律师叹了口气:“薛先生,这是顾小姐给您下的最后的通牒了。”
“哦。”薛成扫了一眼中年女律师,又将目光移向别处。
女人被他的目光扫的眉头一皱,终于是转身出了门,等她出门后,薛成这才坐直了身子,打开聊天软件,飞快的和一个人聊天:严律,你确定只要我不答应,她就离不了婚是吗?
严律:不是离不了,是要用很长的时间,你确定没有存在婚内出轨等情况吗?
薛成咬咬牙,最终还是回复了一个是的,对面的严律师见状,不自觉的点点头:不想离婚可以拖,可以复审,最后离婚也能赔付多一些,建议您最好和您的爱人协商,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
薛成呵呵一声,没有再回复消息,他到现在还不相信,顾昭昭回真的想要和自己离婚,八成是听了她父母唠叨,自己已经从公司辞职了,顾昭昭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女人就是麻烦,薛成翻了个白眼,想到这段时间叶氏律师事务所一直都派人给自己传文件,却从来没有真的告上法庭,他心里更是安逸。
现在的他有钱有闲,更是玩的花,白天睡觉晚上泡吧,时不时的陪陪蓝秀婉,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就在薛成懈怠的时候,终于在一天早上,别墅的房门被人打开。
薛成昨晚宿醉,就睡在沙发上,听闻开门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是顾昭昭,又将双眼闭上:“顾昭昭,给我打点钱,我快没钱了,先给我五十万吧。”
顾昭昭没有说话,薛成等了一会儿,不耐烦的睁开双眼,猛地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机灵。
顾昭昭身后,是顾父顾母,以及七八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顾昭昭轻笑出声:“睡醒了吗?你出去吧,过几天我们法庭见。”
薛成见到顾父,难免有些犯怂,他吞了吞口水:“董……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昭昭,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我出去?”
顾父皱眉看着薛成:“这别墅怎么搞得这么乱?当时这房子是写了你们的名字,但是没有公证,我们还没死,这房子是写的你们的名字,但我有权利收回,你和我女儿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顾父语气冷厉,带着不由分说的意味,薛成彻底的清醒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顾父,随后看向顾昭昭,脸上泛起了怒意:“顾昭昭?你驴我?”
顾昭昭耸耸肩:“我也没办法,我当时也不知道,薛成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已经找到证据了,过几天法庭见吧。”
说完这话,顾昭昭牵着妈妈一起,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别墅,薛成还想说什么,顾父却也是扭头走了,只留下那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几个黑脸大汉面无表情的上前了几步,薛成被吓得在沙发上往后挪了几步,声音有些自己察觉不出的沙哑:“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离。”
“您今天就得出去,我们帮您。”为首的保镖不由分说的,上楼,走到薛成的房间门口,一推开门,就被房间里的酒气熏得的皱了下眉。
房间里有许多空酒瓶,红的白的洋的,不少好酒半开着口躺在地上,酒渍已经凝固,保镖们突然庆新,自己是带着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