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城内所有人都面带喜色,努力一年了,只有在此时才能休息片刻。
家中丰裕些的,他们会购买一些牛羊肉来,以充年味,为家中子女打打牙祭,而清贫些的,他们也会购买一些牛羊下水,等年中供奉祖宗时,增添几分底气。
不同于大家的欢乐,此时的韩安平和老管家却是满脸的愁容,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差距,居高位者,所思所想必是高于众人,不同于其他人的天下太平,居于高位者,未必就有百姓来的快乐。
在王府的书房内,韩安平看着眼前的西北堪舆图,他慢慢将此事理出了点头绪。
“想要彻底把西北之地割裂出帝国,有两个地方是马洪奎必须得到的。”
“洞岚关、江源城!”老管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窍,然后开口道。
“没错,洞岚关隶属关中,关下两侧山崖峭壁,中间是条蜿蜒小道,而洞岚关会置绝顶,扼守西北和关中的要道,如果不能拿下洞岚关,那帝国大军就可以随时入关攻击西北,而西北却会被牢牢锁在关外。”
“至于江源城,那里两河环绕,是南疆骑兵进入西北唯一的阻碍,如果拿下了江源城,再截断水路,骑兵想要进入西北,就只能走煤岭古道。煤岭古道艰险奇绝,少许军队就可将道路封锁,到那时,西北就真被他割裂出去了。”
“就是不知,这马洪奎打算何时发动,如何发动。”
听到韩安平这么问,老管家沉思片刻说道:“开春他必定发作。”
“为何如此肯定?”
“帝国边军将领每三年都要入京朝会,他肯定是想在入城朝会之时,突然发作,那便可轻而易举拿下两地。”
“原来如此,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此时纠结他们发作的时间已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破局,我们现在身处西北腹地,一旦他们发动起来,我们肯定首当其冲,被拿去祭旗。”
“是啊~是该想想如何才能躲过此劫。”
韩安平叹了口气,屋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了半晌,韩安平突然一拍桌案,然后厉声道:“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他们数典忘宗、背弃祖宗,那就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只有我们先发制人,才有可能绝境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