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里的懦弱的质子,能在黑市卖她剧毒植物,在齐朝可是明令禁止的。
并且有时候沈明姝觉得元善很像自己,虽然前一年只认识他短短几天,自那日他出手救自己沈明姝便知道他武功不浅。
可是清玲宴上,他为什么不用内力,反而故意被刺伤,他与自己说的话意味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果然人是不能踹测得,不然处处都是漏洞,不怀好意也罢,最起码他确实是救了自己,兴许是有些难言之隐罢了。
这时的许姊樱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嘴边还不忘唠叨。
“齐朝与元朝开战,那么晋朝是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啊?老头和我说过,上一回元朝处于劣势,因为没有援手才一次次战败,这一次是不是还要坐眼旁观”
沈明姝听完这席话,试图在脑海中查询关于晋朝相关,可是记忆告诉自己,查无此国。
于是沈明姝便要开始询问身旁这位,差点没被噎死,正在咽水的许姊樱。
“晋朝是哪朝?”
此话一落,对面许姊樱就是一脸不可置信和目瞪口呆。
“你真的是齐朝人吗?这天下的局势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沈明姝悻悻,抱着气势上不服输,开口说了句。
“你不会不知道以前我一直呆在乡野吧,我没和你说过吗?”
许姊樱恍若了然的点了点头,沈明姝或许没讲,但是她早就在浔阳山就把人打听的清清白白了。
“天下分势,齐,元,晋,三朝并立,经久年间,元朝的元景帝荒诞无淫,极其奢靡,实行暴政,元朝百姓苦不堪言”
“各种起义,但是最终被压下来了,然后呢这时候,我朝趁虚而入,攻入元朝,刚那人也说了,元朝连战连败”
“等元朝败的时候呢,晋朝也分得一杯羹,当时齐朝最盛,晋朝其次,元朝最末”
沈明姝不解。
“为何不在当时齐朝和晋朝联手将元朝吞并呢?当时元朝不是已经式微了吗”
许姊樱思考了一番,想了想。
“元朝的皇后,挺身而出,独揽朝政,而且元徽帝留下来的忠义之士可不在少数”
“再者说那元景帝迟早要死在美人怀里,自己的息妇都要把自己给废了,那人还能整日纵情享乐”
沈明姝正要提醒她为什么还没有解释时,许姊樱忽然又开口。
“晋朝长公主,好像叫什么琼昭与元朝皇后是要好的姊妹,元后好像是晋朝丞相之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
“当时琼昭公主为了助元后,与其弟也就是晋朝皇帝闹得天翻地覆,后来呃晋朝皇帝稍微的帮了一下。”
沈明姝满脸黑线。
“你不是说晋朝坐眼旁观吗?”
“是啊因为晋朝是在割完城池并且分了一杯羹的情况下才勉强帮一下的啊”
“前几年元朝真的是苟延残喘,但是元后真的巾帼不让须眉,一边看着自己的元景帝和别的嫔妃好,一边应付朝中迂腐的老臣,还要管元朝的休养生息”
“元朝没太子吗?太子不管政吗?”
许姊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太子要是可以的话,那元后又何必整日殚精竭虑,元朝的太子元昇整日痴迷于各种机关术,偏偏他还没那个天赋,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朝政不过也不管”
沈明姝又问。
“元朝就一个皇子吗”
许姊樱已经讲的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一下子全吐露出来了。
“元朝原共七个皇子,元舜是嫡长子,二皇子元辞的母亲文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再者说他也无心权势就隐居了”
“三皇子好像是一个侍婢所生,可是被四皇子的母亲俪姬给谋害了,结果就是幼时夭折”
“四皇子虎视眈眈,狼子野心,但这不是有元后在吗,也没得逞”
“五皇子元善,元后所生”
“六,七皇子尚且年幼,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沈明姝听完不经咋舌,皇家当真是复杂,回想起之前种种,她可能理解元善了。
听完许姊樱讲的,她有产生了疑惑。
“许姊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许姊樱一笑,略显骄傲的说道“我家老头前些年游历四方,因为他想让我当女官,于是硬把这些东西讲给我听”
沈明姝想要嘲笑她一番。
“那你现在当上女官了吗?”
后者听完便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说道。
“还没呢,我年龄还小,得在等几年,虽然我平时玩世不恭,但是…就没有但是了”
沈明姝掩面调笑道“苟富贵,勿相忘”
而后者拍了拍胸脯一脸豪迈的说道“当然”
…
在茶坊坐了一个上午,到正午的时候沈明姝和许姊樱便要乘着马车会沈府了,那时许姊樱还十分不舍,以及不想回去。
沈明姝只好哄着她。
“马上就到上元灯节了,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常,那时再出来”
后者才肯勉强上车。
雪路颠簸,沈明姝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刚才的事。
“许姊樱,你说晋朝这次还要坐眼旁观,这是为什么?”
许姊樱扣了扣手指,漫不经心说道“因为琼昭公主失踪了”
“为何失踪?”
许姊樱再次说的只是“不知道”
…
到了院内,便看到院内摆满着精美的物品,许姊樱看到两眼发光,冲了过去。
“哇,谁这么好,还送礼物”
随后她随手便打开,又是一阵惊呼
“流苏暗花云锦裙,还有乌金云秀衫,还有罗百合裙”
“怎么这么多发簪,还有镯子,这不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吗?千金难买!”
沈明姝抬手看了看,拿起一个兰花蕾形耳坠看了看,色泽鲜艳,一看就是正品,说完她边放下。
转身大堂走去,刚到就看到沈耀眉梢带笑,而赵玲和沈青瑶的眼神好像要吃人,沈明姝望了望沈塬溪和沈朝,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怎么了”
谁知对方回了句
“你等会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群人来到,首位显然是公公的模样,手持银边拂尘,翘着兰花指,走到了最前面。
“沈家人借旨”
听完众人便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幺女沈明姝,德才兼备,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纯粹,淑德含章特封为太子妃,不日完婚”
随后他便又说了一句“接旨吧,太子妃”
沈明姝愣在了原地,那公公看着他,沈耀小声提醒她一下才反应过来。
“臣女接旨”
沈耀一路附和着“公公慢走”于是塞了一把银子
而那人也不虚与委蛇“日后还要国公爷依仗呢”
这一刻,沈明姝彻底蒙圈了,她还想是前天刚拒绝,怎么今日便下诏了?那她与南初离所说的岂不是白说了吗?
这边旨意刚接,那边人传人天下都知了。
沈明姝还没歇会刚回来,就要驱车去太子府,兴许是南初离早知她势必要来,于是先一步到了沈府。
南初离还没与沈耀照面,就一把被沈明姝拉倒了自己的院内。
“你的脑子是抽风了吗?”
南初离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与自己说话。
“没有,你既然不答应我的求娶,那下个诏书不就可以了,难不成你想抗旨不遵?”
沈明姝有点哑口无言。
“为什么是我?”
南初离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深沉,他真的在想为什么,并且给出了答案。
“这京城心悦孤的,又让孤有点心悦的好像只有你,适合孤的也只有你,轻薄孤的也只有你,孤觉得和你在一起应该不会太过无趣”
沈明姝现在痛定思痛,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不吊儿郎当了,可是市上没有后悔药,他倒是有情,可是自己却无情无感。
“再说你早收了我的信物,就莫要想办法推辞了”
“信物?”
见她眼中充满了疑惑,显然是不解。
“我的玉佩早就给你了,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沈明姝用力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
“你是我醉酒那日,在我屋檐上面吹笛子的谪仙?你不会也是酒楼里买我灯盏的“询禛”吧?”
南初离看着她如此孺子可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那日没趁人之危,对我做什么吧?”
南初离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想。
“孤是正人君子,不做小人之事,那日我塞了玉佩便离开了”
沈明姝看了看眼前的人义正言辞,模样到时俊美,怎么算都不亏,现在实在无路可走了,只能看看日后能否日久生情,如果不行那就各过各的。
“什么时候大婚?”
南初离听到她问的,知道这是同意了,眼中充满了笑意。
“估计在本年末底”
沈明姝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抬头与她对视,美眸中竟显听天由命四个字。
“不知道京城是否有这个规矩,快要成婚的两人,在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所以告辞”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南初离刚想说京城没这个规矩,她说这是哪的,然后就只能看到一抹靓丽的背影。走的非常决绝,头都不带回的。
------题外话------
he之狗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