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杜寒川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次好喝了许多，“纪宁歌的精神需求柔弱不堪。”

杜寒川大学时选修的一门课，是心理学。虽然他不曾表露过自己对人性的洞悉，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懂心理学。那样会让人不舒服，警惕，甚至疏远他。但他可以暗暗地通过这点，来控制自己的内心，和谁远，和谁近，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便是唐御丰，他也曾观察过，只是无果……也是唯一让他十分挫败，又很感兴趣的同学。

蓦地，杜寒川眼中闪过恍然……他或许知道唐御丰为什么会和他做朋友了。

因为他们在这一点上是同一类人！

观察他人，并决定自己的态度。

“精神上？”甜甜看向杜寒川，“夫人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吗？”

杜寒川见甜甜终于肯看自己了，却是因为宁歌，无奈失笑，“一个人的童年，是他情感和性格基础塑造期，如果没能培养好，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了他将来的生活、工作、家庭等等，很多方面。宁歌从小缺失了母爱，父亲对她也很疏忽，加上林淼对她也是两面三刀，可想而知她小时候的内心世界是崩塌的。长大以后虽然她自己重新构架了内心世界，但糟糕的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也很不稳固。她需要的是一个内心强大，能给她有力依靠的大山。我不行，因为我勉强自足，并不强大。”

“所以，你也就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是吗？”甜甜若有所思道，最后目光却落在了辛梓棋的身上，她是否能给她一个坚定的基础呢？

“对。唐御丰这个人，我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很厉害，不论是内心还是外在，都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