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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被发配去了庆云阁的外阁,她仍是三等丫鬟,却再也见不着宋瑾珩的面,旁人再迟钝也知她是失宠了。
但庆云阁口风甚严,外头人还只当她和往常一般。
而过了小半月,夫人那边才回过神来,明白那碧云已然是个弃子。
但想到宋瑾珩那副冷漠的嘴脸,却也没再往里头送人,只等再过些时日,碧云一事淡去,再谈此事。
只是夫人那边仍还是会在暗里偷偷动些小手脚。
宋瑾珩如今不过是个小毛孩,心智也尚未成熟,此等年幼无知的少年最易受人蛊惑学坏。
她每日遣人去那庆云阁送些都城里时兴的小玩意儿,今日送来一挂新奇的西洋钟,明日送来一只会唱歌的鸟儿,更有让些小厮教他些时兴的玩法,什么都斗蛐蛐儿、掷骰子等等。
读书枯燥无味,而少年人本就玩心甚重,没个好主母教导,最是容易玩物丧志,失了本心。
旁人看着那些个好东西纷纷往着庆云阁里送,还只当薛氏待宋瑾珩有多好。
若宋瑾珩真是个心智薄弱、单纯软弱之人,恐怕早就着了薛氏的道。
但宋瑾珩心里一清二楚,那裹着糖霜的不是蜜糖,是□□。
软刀子杀人不见红,却更厉害
薛氏这是想养废了他。
他一面笑着收下了,一面却命人将送来的东西全都束之高阁,不让人去碰。
但有些事却还是防不胜防,比如那些他命人要来的书里头,总是夹了些移人性情的书籍,里面有些书与当今主流全然相悖,那些诡辩论却仍说的头头是道,若是他真是单纯无知不辩是非,读了这些书日后说些惊人之语,只怕会招来杀生之祸。
薛氏其心,何其狠毒。
只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书里头还有些话本子,宋瑾珩是不会去看的,便全都丢给了林小鱼,有些话本子文笔流畅、辞藻华丽,林小鱼便将其留下,没事便也会随意翻翻,大多是些才子佳人、灵异鬼怪的小故事。
宋瑾珩这日见林小鱼正收拾着那些书,她手里正拿着一本封皮古朴的书。
那小人书上三个大字“春宫图”直直撞入宋瑾珩的眼中。他书房里又怎么会有这些书呢,定是薛氏派人送来的。
他见林小鱼正将那书的翻了个两三页,她垂眸,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他当即从林小鱼手上夺过那本书。
林小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宋瑾珩道:“你看这个做甚么?”
林小鱼道:“这里面的画不错。”
男女之间那些个事,在林小鱼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忸怩的。
生理常识而已。
在林小鱼那个时代,人人都情感淡漠,而性之一事不在成为需要遮掩的东西,反而变得简单而寻常,就算在大街上做|爱,也没人会说什么,羞耻含蓄早已成为一个极为遥远的词。
这副春宫显然是薛氏派人花了点心思去找的,里头的人物栩栩如生,且重在诱色,却并不露骨,细节都描摹地十分清楚。
林小鱼还从没看过古代的小人书,这一时之间便有了点兴趣想观摩一下,里面的画笔和描摹方法都是和现代不同的,但她刚翻了没几页便被宋瑾珩抢了去。
而说完这句,林小鱼眼尖地发现这位二公子竟然耳尖微微红了。
他面上却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成何体统!”
那语气明明是斥责严厉的,林小鱼却听出了几分羞恼。
林小鱼不知道为何宋瑾珩会突然恼怒。
她沉吟了片刻,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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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么?”
她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平淡地问道。
那样子仿佛就在说,我们可以一起看的呀。
宋瑾珩这下话也说不出,他只好强硬地说道:“以后不许看这种东西!”
林小鱼从不能理解古人类的心理,见宋瑾珩这般说,她便也只好点点头。
对那本春宫图,她其实也没太大兴趣。
宋瑾珩见她再没说什么话,这才暗自动了口气。
决断生死之际,他都没这么紧张。
宋瑾珩也不知为何这个小婢女会如此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过后几天,便是宋瑾珩的生日了。
而往日夫人对此总是漠视,长此以往,府内之人竟也就渐渐忘了二公子的具体生辰。
但林小鱼还是记得的。
关于任务的一切,她都是少有的花了些心思的去做的事,任务目标资料,她自然记得。
宋瑾珩生辰当晚,他回来的有些晚了。
薄暮熹微,晚霞于青天之上尚有余晖。
他当即命人去取了碧虹剑来。
每日习武练枪,早已成为他的必做功课。
宋侯年少之时曾就一剑一马杀了突厥数百人,取那逆贼项上人头。
宋家剑法这才扬名天下。
宋侯在时,他每日懒怠,这碧虹剑法未曾学了几式,宋侯死后,他身无长技,只是每日拼命练剑,薛氏以为他身弱,却不知他只是韬光养晦、静候时机。
薛氏不喜武夫,于是这剑法也没让人去给大公子练过,可笑那妇人,宋侯毕生武学竟要断于这一脉。
但他自是不忍父亲心血就此终了,于是他日日苦练,如今才有所小成。
少年身如绿竹,于林中屹立,心如磐石不可动。
他身动而飘影,剑动如闪电,锦衣迎风簌簌而拂。
那剑式灵活多变,叫人看不分明,只觉得优雅如风,却不知处处皆是断人性命的狠戾招式。
一练终了,他身上亦出薄汗。感觉体内内力顺畅平稳,且隐隐有突破之势,他这才放下剑平稳内息。
勿焦勿躁,练剑多年他早已有所心得。
体内内息不再阻塞难耐,如此顺畅真是很久没有过了。
林小鱼给他的哪个药,他不过服用了几次便大有好转,而后林小鱼又开了几种药,如今体内经脉早已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