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日那般冷漠看着她的眼眸不同。
月光照映在他脸上,那目光竟透映出几分柔和。
林小鱼以为,她再也看不到宋瑾珩了。
她以为她这个任务就是就此结束了。
宋瑾珩将她轻轻放下,撤下面巾,脸上并无太多表情,他当即吩咐周围的人,道:“启程吧。”
林小鱼这才发现这处小树林内竟聚集了那么多人。
一个个穿盔戴甲,似是兵士。
有一些是她之前未曾看到过的面孔。
没等林小鱼说些什么,宋瑾珩便带着林小鱼一起上了马。
而林小鱼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神色间带了些莫名。
马儿飞驰,路上的景色飞驰而过。
凤飞快地刮过脸边,实在叫人觉得有些刺痛。
宋瑾珩往前用衣袍替她挡了挡。
林小鱼果真觉得好多了。
过了良久,马儿飞奔而去,天也渐渐亮了。
林小鱼本是坐在宋瑾珩前头,马儿颠簸,她便一点点地窝在了宋瑾珩怀里,见那人亦并无反对,她便窝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似要将她这几日一直没有睡的觉给补回来,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从未想过将你丢在那里。
林小鱼迷迷糊糊地吱唔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晨光熹微,宋瑾珩看着那人朦胧宁和的眉眼,他终于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处焦虑被渐渐抚平了。
这样的感觉出现在一个小婢女身上,他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了。
成大业者,本不该有太多牵绊。
宋瑾珩开始思考,自己对她的关注是不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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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惫。
林小鱼在他怀里睡着,他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温度。
一点一点,他心底出现一股奇异的感觉。
而渐渐的,他又觉得心里安稳了下来。
又行了一阵子,林小鱼只能恍惚地知道,这是去那玉玺所在之地。
周围所经之地越发荒凉。
路上,宋瑾珩收到密保,只见纸上写的是:药王已逃。
宋瑾珩不由轻蹙了眉头。
此人是个麻烦,若是没除尽,日后看来他需得处处小心了。
药王想用那机关图和他交换,自以为压住了他的死穴,却不知,他何曾是那等受人胁迫之辈?
宋瑾珩冷笑,从来都只有他胁迫别人的份。
他在药炉外不合眼地等了三天三夜,这才终于找到那人的一丝破绽。
他将林小鱼看管地很严,自己也很警惕,若非他这般眼也不眨地监视,恐怕也难以发现她究竟藏在何处。
但不管如何
宋瑾珩看了一眼仍在沉沉睡着的林小鱼,眼底浮现极浅极浅的一抹柔和。
那柔色就仿佛是月色中一点萤火,那般浅,那般不易叫人察觉。
或许连宋瑾珩自己都未曾发现。
他找到了她,也得到了机关图。
药王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竟敢这般坑了他一把。
他行走江湖十几年,这回还是头一日被坑的这般惨!
江湖之中,少有人敢得罪药王,一是因为刀光剑影之中,总有个三病两痛,届时还是要求人家的,二是药王不仅医术高明,毒术也是一等一的好。
此刻他自己坐在那白衣男子对面,咬牙切齿地给自己认命的包扎起来。
谁能想到堂堂药王居然被毒弄到了此等地步!
若非他自己医术高明,恐怖那毒一沾身便顷刻身亡。那些暗卫更是想狗一样追着他,幸而遇见了好友,否则
药王轻啐了一口。
说起那毒倒也真的狠戾。
他如今面上皆皲裂,皮上更是血肉模糊,这毒从内至外,最终终会让他全身爆裂而亡。
这等奇毒,他他行医数十年来还鲜少见到这般奇特厉害的毒。
那小公子看着面温似玉,干干净净,丝毫不似手沾鲜血的人,他开始还想着不过是个贵族公子,哪里知道这人是明里一套,暗里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直接便要他死!
一手交货一手交物,药王自认为很公平。
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狠毒。
货要了,人也要,甚至还想杀他灭口!
药王此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掉意轻心。
白衣男子见他此番面上都缠着布条的狼狈模样,不由轻轻抿唇一笑。
药王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衣男子道:“那宋瑾珩倒也厉害,有机会我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药王道:“哼,他自以为胜了我,但那玉玺”
药王冷笑:“那东西又岂是那般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