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特别的热,躺在沙发上,虽然扇着吊扇,但还是一夜都没睡好。在整个夜里,不停的擦汗,我甚至在晚上,还起来冲了个澡,以达到降温的效果,但没什么用,还是睡不着。到了凌晨,我看了看温度计,温度还在34度。
这天晚上,是我今年入夏以来,第二个没有让我真正入眠的夜了。上周那一次高温,也大致是如此熬过来的。
在难熬的夜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一些生活中悲观的事。
昨天下午,妻子让我给她取点钱,送到她买的新房那里去。我去的时候,妻子不在家,她儿子一个人在。她儿子一见我,显然是有些惊诧,直接就问了我一句:“你来干嘛?”
我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我就是她们母子面前的外人。我把钱递给继子,让继子放好,别弄丢了,然后,我门都没进就走了。
回到小茶馆,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越发的想回到我的老家,在老家里安静几天。
对于不聪明的人来说,在人生低谷时,更容易看透世情。我就是那个不聪明的人。在没有陷入低估之前,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善意的眼光去看待,也都以善意心思去理解。在我陷入低谷之后,心境就变了,而且变得非常的敏感,也懂得了细致的观察人性、品味人生了。
在今年初夏时节,我提前想过如何度夏这事:如果今年不是太热,我就睡在沙发上。如果在夏日里,某晚实在太热,夜里室外温度高于26度,我便和妻子一道,睡在空调房里去。可是,而今的室外温度即便高达近30度,室内温度三四十度,热得我无法入眠,我依然不想和妻子同床共枕。我不想沾她,因为她的到来,让我本来宁静的生活,变得鸡犬不宁。
昨晚就这样在辗转反侧、细思前世今生中,熬过了一夜。
也许是我的魂魄见我太多苦累,一夜受尽高温的煎熬,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就一直守着我这具苦难的肉身,寸步不离,所以,昨夜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妻子说去摘桃,我才想起来我们约了朋友,到她娘家的桃园里去摘桃子。在去摘桃子的路上,我告诉继子道:“你在车上的时候,别用脚瞪着前座的椅背。你看你上次瞪的地方,还没完全擦干净。”
继子回我道:“没事,我擦。”
我知道继子正在叛逆的年纪——自我们于2013年底认识以来,他一直处在叛逆期——就和颜悦色的接着对他说道:“这要是坐在别人的车上,你给人家的车蹬个脚印,人家会不高兴的。”
继子道:“我坐别人的车,都不动。”
我没再做声,开着车,接着朋友,来到了郊区不远处,妻子娘家的那块田地里。
来到桃园,我见这片不大的桃园里密密麻麻的种植了几十棵毛桃树。由于疏于管理,桃树长得枝繁叶茂,桃树与桃树之间,几乎没有了空隙。我知道,她们家种植桃树的目的,和大多数郊区农民种植各种果树、景观树一样,不是为了成才,而是为了拆迁赔偿之故。
摘了桃子后,先把朋友送回家,然后,我们三口人回到了家里。回到下家里后,她娘俩拾掇拾掇,就出了去。我一个人坐在家里,顿时疲惫疲累,且非常的瞌睡,于是,就冲了个凉,躺倒在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当中。刚睡了一会儿,又热醒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
我打开手机,给妻子留言道:“我去看父母了。你自己和孩子弄点吃的吧。”
妻子回了一个字“好”。
从沙发上起来,感觉浑身黏唧唧的,就又冲了个凉,然后,换身衣服,骑着电瓶车,来到了三弟家里。
我到三弟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做饭。父亲光着上身坐在客厅里吹着电风扇。
三弟一家人不在许昌,都回襄县去了,所以,我也就脱了上衣,开始帮三弟浇花。浇完花,刚坐在沙发上和父亲说了几句话,母亲就把饭做好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问母亲道:“天这么热,为什么不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