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这,”李胖子别扭的缩在椅子里,他头上带着我们整个研发小组小半年的心血,通俗点说像是维京时期的海盗头盔,但是他的眼睛也被头盔遮挡住,显得不伦不类的,“我现在怎么睡得着啊。”
“别废话,大老爷们娘唧唧的,”我头上带着和他一样款式的帽子,还有密密麻麻的线将这两个头盔连在一起,最后接在一个庞大的机器上,“你要是睡不着,今年你年终奖就没戏了。”
李胖子一听这话急了,“别介啊,年终奖还和这个挂钩啊。”
我扶着“头盔”,这个铁疙瘩带到脑袋上着实有些不舒服,看来还是要改进一些,“我跟你说胖子,成天在这混着净摸鱼了以为我不知道啊,以往这时候你都能睡着现在不行啦,要不我在跟科长谈谈……”
“哎别别,猛哥,有话好说,”李胖子嘿嘿笑了两声,“不就是睡一觉吗,给我点时间。”他沉默了一阵,“不过我说猛哥,要是你看见了我什么隐私的东西,你可不要说出来。”
“你他娘的还睡不睡了,”我被他搞的有些烦躁。
“马上,马上。”说完这句话他就再无声音。
我扶着头上的铁疙瘩转头望了一眼摆弄着笔记本的小齐,她冲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了李胖子的鼾声。就这还说睡不着呢,周公估计都成他死党了。说实话我没他那么大的心,这东西现在只是处于试验阶段,虽说在猴子身上用过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而这第一次就要交给我,说不慌都是假的。
近些年来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病症,病人处于深度睡眠,无论外界如何刺激都无法唤醒,而脑波监测仪却表明病人的脑部活动相当活跃,甚至于超过了一个清醒的正常人,换句话说就是病人在做着一个异常真实的梦,那些戴着口罩的白褂子管这个病叫做“沉幻症”,听起来倒还算是贴切。他们还提出了一个挺奇怪的理论,说是梦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唯一解决的根源就是知道他们梦里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是梦里有什么执念困住了他们,消除执念人就醒过来了。
话说从根源解决问题确实没毛病,但是这样真的有效吗,虽说我们把东西造出来了,但有没有效果谁也不清楚。至于有什么执念,我本身对这个说法不敢苟同,梦虽然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但要把人束缚在里面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什么感觉,”在我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慌。”我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