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啊,”我伸手推着画板,可那东西却纹丝不动。怎么可能,我用尽力气用肩膀撞击着画板,就算这样也为让其移动分毫。
我杵在画板上的手指开始移动,同时也伴随着我的惨叫。你画画还要用我的手指当笔吗,“快他妈住手,董至我在帮你!”
我喊过这句话后手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活动。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的梦,”我感到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来找让你醒过来的办法,我们素不相识,你没必要这么对我。”
手上的力道未停,仍然在画着什么。
“董至,你的妻子孩子都很担心你,”我咬着牙带着颤音,“你不想再看看他们吗,只要你能醒过来,他们就在你旁边。”
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大有一种油盐不进的趋势。
我抓着手和他抗衡,“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相信我,这些都是假的,是你的梦……”
那股力道猛地把我的手杵在画板的一个位置,疼痛让我把下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你……”手上的力气突然消失,我赶忙捂住那截断掉一截的手指,把罩在头上的白布掀开。没了那股力道的影响,我很轻松的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除了窗外的雨声就剩下血液透过指缝溅落在地上的声音。画板依旧摆在房间中间,四周全是破破烂烂的家具,透露着一股恶心的霉味。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画板上画着四个圈,血液洇透画纸留下一道道痕迹显得触目惊心。我喘着粗气踢开白布,露出刚才那副没有画着脑袋的画,我直接来了脾气一脚踢翻画架,“董至,你他娘出来,有话咱俩面对面说,别搞这些幺蛾子。”
突然一股失重的感觉传来,糟了,又来了,时间早就忘了数多少了,鬼知道这回又遇到什么怪东西,不过看这样子一回比一回怪异,这次断手指,下次指定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