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几个人赶忙走到楼下招了一辆车,前往疗养院。
“嚯,参加过战争,还受过表彰,”我们和小齐还有小方挤着一辆车,金科长和云星彤在后面又招了一辆。小齐在后座翻看着陶志远的病历,“这么厉害啊。”
“你看出来什么了,”我借着后视镜瞅着小齐。
“经历过饥荒和北迁,那梦一定就和这些有关吧。”小齐翻得病历哗哗响,也不知道她看的这么快有没有看进去。
她和我们想的也差不多,后面方智明又给她介绍了一些老人家的过往,小齐不时发表几句感慨。沄阿作为一座三线城市,在傍晚这样的晚高峰期车流量还不算多,也没有怎么堵车就到了疗养院,还没下车就看见李胖子在疗养院前张望。
“怎么样了,”我付了车费下了车,拉过李胖子。
“现在抢救过来了,”李胖子满头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我刚改完连接器,就看护士医生往那边跑……”
“那你还说什么啊,”我拍着他的后背,“带路啊。”
“我知道在哪,胖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方智明在我身后站了出来,“这边。”
李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用不用,我找几个人把机器抬过去。”说着跑向另一边。
说是疗养院,也就是个三层高的水泥楼,外围刷着的半身高的绿色油漆脱落了许多,颇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每个病房房门都是那种最老式的木门,上面带着几块有裂痕的花玻璃。路过公用卫生间,只有一道帘子挡在门前,即使不进去我都能闻到里面的味道。
“这了。”方智明带我们到了一个一楼转角的房间,看样子之前也是个多人房间,只不过现在只有一张床,一个小医生在床前写着什么。
“张医生,人怎么样了。”方智明带着我们走到床边,他盯着老人问向一旁的医生。
张医生转头看看我们,用插着笔帽的笔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暂时没事了,再有这种情况可就不保准了,这地方不比医院,很多医疗器材或者药物都没有。”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这里与其说是疗养院,更像是养老院。“老人家的亲属呢,一个都没来?”之前的病例中就记着老人无儿无女,终身未娶。
那个张医生摇摇头,“你们想要了解情况的话我还是给你们找院长吧,他能说的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