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阿晴每天都要上班,期间只留下我独自在家里百无聊赖。最后一天我本想跟着阿晴去她的医院里看看的,但被她连声制止了,“别,你在家安心带着,要不出门逛逛也行,就是别去医院,你去了我就没法工作了。”
见她这么说也只得作罢。离家的当天她又告了假,给我准备好了行李开车送我到了机场。
“我说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走,至于这样吗。”我拿过她手里的行李,“上班去吧,我自己就行。”
“嗯,稹梁那里天气干冷,注意保暖,”她虽是答应着还是伸手整理着我的衣领,“要没事的话多给家里打打电话,莹莹也想你了。”
“我知道了。”我把所爱之人拥入怀里,许久之后才分开,拖着行李走上了安检。这次不是专机,我定的是商务舱,人还是蛮多的。反正凑付一下,又不是去度假的,空姐把我的行李放到机舱里我也不再管,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路无话,到了稹梁下了飞机我立刻就感到了一股寒意,说来已经十月下旬了,这样的天气在北方也算是正常。我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旅馆。
我在手机里发了一个定位,他们在飞机上收不到消息,下了飞机就能看到。我定了两个房间,没有李胖子,两男两女刚好,也省的听那个震天的呼噜。
“猛哥,我早就到了。”令我意外的是方智明在我发完定位就回了我,“我现在去找你。”
这小子比李胖子强多了。我正想回他一句,姓姚的给我发来了信息,又是一个红包。
“做什么,给我病历就行了。”我没有接红包,没摸清他的意图之前我可不想搞出什么幺蛾子,再让他逮住什么把柄。
“这是给方博士的补偿,”姓姚的回复,“因为工作原因的所有损失都会有相应的补偿。”他说完话后面还有一个抱拳的表情。
真他娘的是个怪胎,他和电话里完全判若两人,我想象着之前和我讨价还价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管怎么看都十分的怪异。
“病历呢。”我犹豫再三还是收了红包。
他发出了一个大拇指,下面才是病历。
“高志,十五岁,稹梁八中初二学生,”我倚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性格内向,成绩垫底,患得沉幻症之前曾遭受霸凌,后于家中吞服大量安定,于父亲工作结束后归家发现,转送至第五中心医院进行洗胃与催吐,并未将其唤醒。后于各项检查身体均无任何不良状况,堪于脑波波动数值剧烈,逐诊断为沉幻症。”
这又是个大头,烟头烫手了我才反应过来掐灭。安定就是助眠类药物,吃个一片两片的还好,病历上的大量是多少,怎么说也得至少半盒吧,这么看来确实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