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也不用想,当事人父母都说不出个一二,就不用指望那些事外人了。只能看云星彤的了,但我也不认为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孩子能说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猛哥,”我正愁这事呢,云星彤很合时宜的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就这点时间里头都快摆酸了,“你呢,问出点什么了吗。”
“倒有点东西,只是我不确定,”我把录音笔还给她,早知道还不如让她带着呢,“孩子说开学的时候,也就是九月份,曾经学校有过一次体检,因为要收费的嘛,就得回家把体检报告给父母看一眼。”云星彤撩着头发,“他说他父亲,就是韩宇晔看到之后就不太对劲了,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也不喜欢抱着自己了。至于事发当天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应该是创伤性记忆障碍。”
创伤性记忆障碍就是突然因为某种原因受了伤,但对于受伤时的经过完全混乱或者忘记,其实这放在一些狗血偶像剧里相当常见,典型的就是被车撞过之后失忆了。
“体检报告?”小齐凑了上来,“那上面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孩子的身高体重之类的,还能是嫌自己孩子太胖了抱不起来?”
我和云星彤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哦。”小齐嘟着嘴,闪到一边。
“找到那份体检报告,复印件也可以。”小齐其实说的没错,那东西白纸一张,还能有什么。
“明白。”云星彤领了命令离开。
“苏组长,你快来看看,”刚才给我们开车的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张主任让我来找你,病人的脑波波动已经快要超出阈值了。”
怕什么来什么。这些沉幻症病人虽说已经是陷入了沉睡,但是他们对外界的感知还是存在的,刚才自己的亲家父母和亲生母亲在病房里那样的吵闹,肯定被他听了进去。“快回去,”我招呼一声小齐,“时间不多了。”
我们几个火急火燎的回到病房里,张青婉焦急的在床边来回踱步,见我回来赶忙问道,“苏组长,想想办法,镇定我已经注射过了,没起多大作用。”
“没办法了,只能进去看看了。”我咬着牙,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连接梦境稳住他的脑波,我拉开一边的简易折叠椅,把连接装置带到头上。
“猛哥……”小齐在一旁没有动作。
“别废话了,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赶紧听猛哥的话,”我撩起衣服插上电极片,“张主任也麻烦你了,这方面你也懂吧。”
张青婉点头,在病人身上接好电极,“准备连接。”我躺到简易床上,我突然发现这东西还不如让我躺在椅子里。
“准备完成,计时三十分钟,开始连接。”听着小齐敲击着键盘,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