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谢谢你,医生。”老妇人涕泪横流,“你还要帮帮我啊,那些人要带我儿子走啊,他真的没犯什么事啊,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儿子。”
我看着她那张沧桑的脸,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星彤,那个是你同行,交给你了。”
“明白。”云星彤应了下来,走到那个人的旁边说着什么。
“没事的老人家,”我总不能和她说你的儿子真的犯了事吧,别这么大岁数了再没撑过去,“只要我在你儿子就没事。”我只能这么跟她保证,因为我留在这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份差交了上去马上又会有新的任务,到那时我也无能为力了。
“小方,”我使了个眼色,他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的样子,但也没跟我抱怨什么,搀起老妇人,“您放心,我们还在这呢……”他扶着老人远去。
我叹着气,走到云星彤身边,这我还第一次见到她是怎么办事的,她手里举着一份证件,“我是国家方面直接派遣的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成员云星彤,这里有盖发的印章,有关部门见到此一律无条件配合。”
对方将信将疑的盯着我看两眼,“我知道你,但我也有任务,就是看着他。”
嘶,我就怕遇到这样的硬茬,“你放心,这人跑不了的,你就在外面守着就行了,我就是简单的问几句话。”
“那也不行,我不能让他脱离我的视线,这是我老大给我的死命令。”对方一脸管你谁的样子。
“你……”我还想说什么,一边的韩宇晔却开了口,“没事,什么我都会说的,这样就行你问吧。”
当事人都这么说,我也就懒得计较,便不再管那个愣头,等护士离开我就搬过一边的凳子坐着,身后的云星彤打开了录音笔。“行,既然你这么说,那也省了我功夫,说吧。”
韩宇晔轻笑一声,“我就知道我这么做肯定逃不了的。”他见我们都没有接茬,便自己说了下去,“我和小月最开始的关系非常好,或者说一直都是很好,如果我不曾发现的话。十年前我们通过登山者爱好群认识,我真的喜欢她爱她,但她的家里人一直都看不上我,因为我们的家庭差距太大了,她父亲是做大生意的,而我只是一个小职员。”
“能讲重点吗。”这要把十年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方智明那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我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她的父亲也没想过让我插一脚,”他像是没听见我说过的话,只是在轻笑着,“本来这样活着也没什么,也就是受点白眼淋点唾沫,直到一年前我看到了点点的学前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