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了一声,“小齐,觉不觉得开心,牧州那地方比这里暖和的多,那里的红杉叶子还是绿的。”牧州位于正南方,和这里的环境是两个极端。
小齐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没差啦,现在一想乾山其实也不错的,有好吃的鸡蛋灌饼,还可以玩雪。”
她倒是想得开。
长途跋涉回到了宾馆,等我吃过饭坐在床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行了,病历也看过了,说说看法吧。”
我挺了挺有些酸痛的腰,望着屋里的几个年轻人。
“我觉得吧,既然是殡仪馆,那肯定和那些东西有关,”小齐扑在床上侧着脸,“说不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说了等于没说,“不至于,病历上说这个人在殡仪馆工作了二十多年,应该对这种事都已经司空见惯了。民间的传言都是那里很邪门啊什么的,其实只是忌讳罢了,今天我和猛哥在车上还体会过一把以讹传讹呢。”他说的是上山时司机讲述韩宇晔的事情,“事情应该不像是表面这样。”
确实,人死灯灭,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有一些离谱的怪事,那他做了二十多年多少应该见识过一些,也不至于因此陷入沉幻症。
“猛哥,”云星彤从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在打电话询问这个庞知常的事情,看她的语气应该是打给了当地的局子,毕竟那里的资料肯定比我们手头上的足。其实现在想来,最初我还觉得病历上写的面面俱到,但有过几次经验之后就明白了这上面大部分都是些无用信息。目前从病历上能看到的就是此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平常的吃住就在殡仪馆里,他也是把那里当成了家。“我得到此人的信息和病历上的没有任何出入或者补充,病历应该就是照着资料上扒下来的。”
我点头,姓姚的这么做没毛病,这是最省事的方法。
“但是殡仪馆我查到点东西,”云星彤补充到,“这家殡仪馆主营对象不只是人。”她卖起了关子。
“难道还有鬼?”小齐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我就说吧,肯定有这回事!”
我们都闭上了嘴看着她。
小齐撅着嘴坐下。
“还有宠物,猫狗之类的都有专业的焚化炉,”云星彤撩了下耳边垂下的鬓发接着说,“这个庞知常出事当天用过此类焚化炉,貌似是火化两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