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组长苏司猛,”他的第一感觉给我很是不好,但我总不能一上来就翻脸,“于振华医生是吗,我已经到牧州了。”
“哎呀,您怎么不早说,”我听得那边一阵慌乱,“惨了惨了,忘了这码事了,您在哪,我马上去接您。”
好家伙,敬语都用上了,除了一些气死人的客服,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电话里对我用这种称呼,“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啊,完了,”我听得他风风火火开门的声音,“您等一下,我马上到楼下。”
我觉得有些好笑,刚才的火气也有些消了,“你别急,我要到你那还早的呢。我只是想让你准备一下,连接器到了吗。”
“那个大家伙啊,”于振华连声应和,“到了到了,现在就摆在病房里。”
“行,”姓姚的办事还挺利索,我没见过他出过一次岔子,“关于病人,你知道什么细节吗,比如说患病当天经历过什么。”我开门见山,也不打算跟他绕弯。
这些病历上其实都有写,但真的没什么重点,总不能说这个人吃了一顿饭就睡着醒不过来了吧,这个诱因可大可小,但总不能因为一些平常都经历过的事陷入沉睡,肯定有什么打击或者触动到病人心里的地方,这也是这几次对沉幻症研究得出的经验。
“这个我不知道啊,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也没有亲属啥的,”于振华略显无奈,“他来这躺了一个月了我也是我无从下手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于振华还真敢说,“那这个庞知常入住医院的手续是谁办的,”没家属其实我也挺犯难,一旦连接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故,再有什么人跳出来乱说一通,隔天网络媒体上就肯定就全得是我们了。虽说我倒是无所谓,但我就怕家里受到关联,毕竟我这样已经搞定几起沉幻症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眼红在背地里使绊子呢。
“是病人的领导,”于振华在电话里说着,“殡仪馆馆长还是啥的。”
“让他来医院候着,就说治疗沉幻症的人到了。”我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
“啊,”于振华反应了一番,“好。”
“行,我到楼下会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来接我就好。”说罢不再等他的回应就挂了电话。
方智明从后座探了过来,“猛哥,怎么样。”
我摇头,“他知道的还没我们多,到医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