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看了眼远处的门,叹着气回过身,挪着步子踩在黑色的墨里走向那口棺材。
面前的这玩意和我两次从其中爬出来的棺材一样,金属的外壳,看上去有些大的过于离奇。我将手伏在上面,手上的油墨印在了棺材上,同时一丝冰凉顺着手心传上来。
“咚。”果然有什么东西,明显感觉盖子动了一下。里面会是什么?尸体,还是那个红衣女人?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营造一个气氛?伏在棺材上的手慢慢滑向正上方的窗口,手上的油墨和棺材的白色混在一起,我的手好似一支画笔,一个诡异莫名的掌印被我拖拽出来。
伸手握住窗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
没有东西突然伸出,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一股更加古怪的气味传来,我壮着胆子靠近,却发现有一对触须探出了窗口。
娘的,我就知道。我后退几步,那是一只蚰蜒,一种百足虫,民间俗称钱串子,我老家的乡下没少见这种玩意。这东西倒不大,也就是一个指节大小,只不过并不是和周围一样的油画风,而是和现实中的别无二致。周身细长的腿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虫子先是在棺材上转了一圈,随后停在了我留下的掌印上,两条细长的触须不停地摆着,不知是在做什么。如果光是一只这货倒也不至于让我连连后退,只是紧随其后的是数不清的虫子,其中不乏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虫子顺着窗口纷纷爬到棺材外,不断地掉入黑色的油墨中,激起一圈圈波纹。要不就是围在了棺材盖的油墨上,或者飞起来,绕着头顶明亮的灯旋转。
我止不住的后退着,也许是心理作用,或者真的是有虫子爬到了我的脚上,我总感觉浑身刺痒难耐,抓心挠肝。
我现在再也顾不得什么,冲到门前一把推开。还好,并没有上锁,很轻松的就穿过了门。我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拉上了门,生怕里面的东西在跑出来。
面前的是一处很古老的石梯,周围破旧不堪,石梯有好几处的坍塌,也不清楚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面前还挂着蜘蛛网,我伸出手清理着,蜘蛛网在被我触碰的一刹那变成一丝灰白的油墨在手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