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也差不多了,”虽说是梦,但真的太过于真实了,现在我仍然感觉身上好似有千只蚂蚁在爬,这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明天再说。”
鲍勇驾车带着我们到了一家饭馆,因为当地属于湿热气候,所以金丘人比较能吃辣,放到眼前的菜谱十道有九道沾着辣椒。
“来,苏兄弟,”鲍勇端着酒杯,“你看你脸上挂着的心事,我不都说了今天不要想了嘛。苏兄弟你大大小小什么样的沉幻症没见过,还能叫这个难倒了不成。”
我心不在焉的和他碰了酒杯,那些忽悠小孩子的话说给我听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我也只是强撑起了一张笑脸,“借鲍院长吉言了。”
“嗨,瞧你这话说的,”他还挺受用,“来来来,都吃,当地人都能吃辣,考虑到你们可能接受不了,我特意让厨师少放辣子的,都尝尝。”
签了几口有些不对味,只觉得没什么胃口,“鲍院长,失陪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这饭能吃进去才怪,这得多大的心啊。站在卫生间的水池旁,我点上一支烟细细的思考着梦中和现实对应的地方。
最直观的就是油墨。梦中完全就是一幅画,和现实中她的作品几乎一模一样,难道她画的时候就带着这样诡异的情感?唯有女人的形象和现实中楚湘做的画中是有区别的,画中的女人微微侧身,可以看到腹部并没有隆起,但是在梦中却是有孕在身,映射的应该就是流产的孕妇。如果这么看的话,那出现过两次的虫子代表的就是……
“猛哥?”有谁打断了我的思路唤了我一声。
我碾灭烟蒂转过身,是云星彤,“怎么了。”
“这里的菜肴我有些吃不惯,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云星彤撩了下耳边的头发,露出清秀的耳垂。
“你是想听听楚湘的梦吧。”她倒不如方智明直接,老伙计每次在我醒过来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就问我看到了什么。
云星彤没说话,直勾勾的望着我。
“行,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打开一边的水阀洗着刚才沾到手上的烟灰,“你们女孩子,最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