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多长时间,廖祝月就带着一个白大褂和几个蒙着口罩的护士来到我的面前,“咋搞的你说,”带头的一声站在彭明越的床前,一脸的懊恼。
“你是和彭明越一起手术的医生?”我站到地上,一边跟着回来的云星彤想要上前扶住我,我摆手把她推开。
“对头,”这个医生岁数蛮大的,从他胸前的铭牌上能看出来他姓萧,瞅这样子也是个老油条了,他连连惋惜,“咋知道明越这么想不开哦,不就是一场手术吗,都已经尽力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家属闹就让他闹嘛,还能把医院掀了咋地。”
“手术时的经过能说一下吗,”我看着在场的几人,随手点了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小护士,“你,麻烦你说说。”
小护士明显没有想到我会指到她,年纪轻轻的估计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当时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哎哎哎,我来说吧,当时明越就在我旁边,”白大褂见状开了口,“动刀前没想过这么严重嘛,片子也拍了但确实没看出来,下了刀才看到整个器官都已经癌变了,基本上没有回旋的办法了,”他一口泰饶的当地话听得我很是费劲,“只能先缝上,可谁知病人突然全身抽搐呼吸停止,我们都没有防备,也就折了手。”
“全身抽搐呼吸停止?”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倒是廖祝月这时插了话,“患者麻药过敏。手术前做过抗敏测试,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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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异常,但谁想到加大剂量确是这种后果。”
怎么绕来绕去还是停在手术事故上,正常情况下无论大小剂量只要存在过敏源,那应该都会有反应。而且怎么说都已经打了麻醉动了刀了,这病患的神经是不是反应太慢了些。不过这些东西说到底也只是假想,人体其实很是玄学,出现这种状况倒也是有可能。
可是这么说沉幻症的诱因就变得有些举足轻微了,一场无法避免的事故,能让一个从业多年的医生陷入沉幻症?这听起来可是比手术事故的原因更悬。
“当时你在做什么,”我依旧不打算放过那个小护士。
“我?”小护士没想到自己还是没逃掉,“我在……,我没跟过几次手术,当时愣住了。”小护士吞吞吐吐,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星彤,挨个问一遍。”我知道这条路八成是没戏了,干脆甩给云星彤,“程颖,你也帮着去。”我唤了一声廖祝月,“廖主任,你有手术事故患者家属的联系方式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