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打我进到这个梦里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要不是自己的肾长了脚从肚子里钻出来,就是刚有点意识就被摔了个倒栽葱,现在又玩上神庙逃亡了。也得亏这些家伙身体肿胀不堪,四肢极不协调,再加上地面湿滑且粘黏,虽说不是寸步难行但也是步履维艰。
当然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现在也顾不得恶心了,抓着盖着厚厚一层菌丝的扶手,连滚带爬的跑到楼下。
还好,没有什么无尽的楼梯,我记得见识过一次那样的噩梦,差点没让我崩溃。
这转接大厅和楼上也没什么区别,似乎是到了某个以写实著称描写灾难的电影里。听得楼梯间阵阵的攒动声,慌不颠的跑出大楼。说真的,这是我连接沉幻症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之前虽是怕,但起码敢面对,唯独这些东西,我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见。
一瞬间脱离了绿色的包围,心里舒畅了许多。看来这确实是彭明越心中所想展现在梦里的结果。为什么传染病主控大楼会这么严重,八成和他的职业也有关系。有很多存在传染风险的疾病都会伤及内脏,而他作为内科医生多少也会接触过一些,自然对这些传染病就会有一些笼统的印象。
我抹着身上的脏污,还好这里和现实中的边区医院完全一致,天边的太阳依旧挂在那个位置,似乎在这里时间是固定的。不过光线却照不透医院之外,那里翻滚着一层有一层的黑雾,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真麻烦,我暗叹一声,提起脚走向住院部,现在还有任务要完成。
我缓步走着,脚下的石头有些硌脚,但也只能强忍着。脱去上衣,简单的擦着身上,可是沾在身上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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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却像是烙在我的肉里一样,无论我怎么清理也无法彻底根除,好像已经和我融为一体。
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每次都是因为身上沾着绿色的霉菌产生异变,才会中断连接,而且前两次都不如当下的严重,算下来估计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妈的,在磨蹭又要嗝屁了。随手撇了脏兮兮的病号服,几步冲进了住院部里。
这里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四周静悄悄的,头顶依旧漫着那令人作呕的东西,不过比起我刚刚逃出来的地方要好上不少。倒悬着的人依旧是那副德行,缺胳膊少腿掉脑袋的,拉着细丝的液体在其中滴落。
我没时间管这些,寻得楼梯口正要上,却听得“叮”一声,身后的电梯门开了。
这里电梯还好用?不会是彭明越吧,他都吓成那样了。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一个令我夜不能寐的景象。
电梯里被堵满了,不是指那种站满了人,而是真正的被填满,基本上没有一丝空档。当然最主要的,电梯里的那东西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