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伤口不致命,就是活动的时候会火辣辣的疼。但现在哪顾得上这些,我把受伤的手心压在胸口上,这是当下唯一能止住血的方式。
吃了这次的亏,我不再敢那样肆意的千金,只是高台着脚一步一步挪着,以防再遇到什么挡路的东西。
万幸的是我走了几步前方就变得平坦,原本在我直视的视野里踏在半空中的脚也终于是落了地。原本脚下的怪异也映在了镜片上,那是堆及小腿高的死鸟,和我最先看到的那只一样,只不过不知为何是以这种方式被堆在这里。
我感受着手心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咬牙硬挺着继续向前走着,现在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丰元同就在前方等着我。
想法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总喜欢背道而驰。在我的记忆里这里就是东口,丰元同一直蹲着的那个地方。可如今在我的眼里,面前是一道向下的楼梯,然后是露天的车场,我甚至能感觉到吹到脸上那阴冷的微风里夹杂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怎么会……,我紧盯着镜子里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举着镜片的手因为紧张而抖个不停。难不成是我走错路了?可这里连一条岔路都没有啊,我只是顺着方向走过来的,怎么会不一样……,是丰元同的梦里就是这样的!
既然他把火车站构思成这样,那就肯定有这样的道理。我记得丰元同来火车站送过蒋惠英,会不会是影射的这层关系?别说,一细品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
现在别管怎么样了,回头是肯定不可能的。留在这里不如走下去看看,说不定真的有些意外地发现,搞不好丰元同就在这里呢。不得不说,心态在这种环境下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尽管手心上的伤口随着心跳狂跳不止,鼻息也相当急促,我还是谨慎的迈出脚,沿着楼梯顺了下去。
这里确实是车场,我站至最后一阶台阶上,不远处还有着一辆停靠在站台上的火车。看样子是早些时候常见的绿皮车,当下有些少见了,不过北方这里还在用这种车厢也算正常。
“哒,”正当我犹豫之时,听得了车厢里传来了一声异常清脆的声响,在这样寂静且紧张的环境里显得异常突兀。
我的目光扫视着车厢,最终停留在某处。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