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和英丰公司有着经济来往的人,比起直说我是沉幻症小组的人,这样能更好的从他嘴里套出我想听的。
“啊呀,你们怎么才来啊,”烟店老板明显信了我的话,还对我一脸惋惜,“你们来晚了,英丰早就不在了,他们老板都跑了,公司也被收购抵债了,你们的钱不好要咯。”
我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那这家公司现在是做什么的?”这是方智明问的,在我一出口的一刹那方智明就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什么农产品实验基地,和之前的英丰没有关系啦,”对方摆着手,摇头叹息着回头整理着身后的烟柜。
出了烟店,方智明望着这栋可怜的二层楼,“猛哥,你是要进去看看?”
“没这个必要,丰元同的梦对家公司并没有太大的执着,况且里面早就物是人非了,用不上费那个功夫,”我们两个回到了园区的入口,我带头伸手敲了敲门卫室的窗,上面挂着一片雾气,说明里面肯定是有人的。
果然,一个人影伸出手抹去了窗上的水珠,看样子岁数很大的男人,“你们做什么的?”
“大哥,这里是不是英丰公司啊,”我大声喊着,“我找英丰外贸的老板。”
男人晃着手,示意我们走远点。
我拿出一包烟在窗前摇了摇,“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找这家英丰外贸的老板,你要是知道能不能给我指条路。”
小窗被拉开,我见有戏赶紧递上去手里的烟,“大哥,那个姓丰的哪里去了,他还欠着我的钱呢。”
“你在火车站能看见他,”男人接过我递给他的烟就要关上窗。
“他在火车站做什么啊,”我见状赶紧拉住窗沿没有让他关上,“他不做外贸了?”
“早就不做了,”男人因为我的举动显得有些不耐烦,“公司都黄了,又欠了那么多的钱,还做个屁。”说着他手上加大了力气。
“诶,大哥,”我又拿出一包烟,“那文经理呢,他哪去了。”
男人见状很是随意的又从我手里拿走烟,“应该和那个姓蒋的娘们在一起,去哪了我不知道。”
“老哥我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挺了解他们,”方智明听出了话里的古怪,凑到窗口前问道。
男人依旧有些不耐烦,但毕竟收了我两包烟也就多说了几句,“英丰还在的时候我就在这看门儿,这新老板上来也没换我,我也懒得找别的工作,都没这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