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水说是城市其实有些勉强了,最多也就是一个位于海边的小镇,经济条件有些落后,我们下了飞机还要坐两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地方。不过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居民能有一半都是以捕鱼为生。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除了路边的点点黄光和有些寒冷湿咸的海风以外,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镇上的小店,开了两个房间。说实话我来之前完全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样子的,每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带着霉味的床,旁边支着一个探着天线的大肚子电视,甚至灯具的开关就是一根下垂的线,粗线的顶端还是白色,但到了适手的高度却变成了一种油腻的黑色。墙上斑黄不堪,偶尔可见几个漆黑的指印,看着就让人从心里自发的难受。
“住这里?”这是小齐下了飞机的第一句话,她和云星彤的房间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此时她的整张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这里就我一家租空房的,”店主是个邋里邋遢的五十多岁的女人,毫无顾忌的在我们面前剃着牙。
“只有两间房?”我看着房间里的小床,睡两个人都有点挤。
“有两间不错了,”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们也可以不住,出去躺在道边也行,就是一晚上的海风吹都能把你们吹出病来。”
“你……”小齐脸色青紫,这一路上她积了不少火。
我拦在她的前面,“行,房间我租了,”我回头看着几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年轻人,“别抱怨了,放行李吧,然后来我的房间里开会。”说着我拖着行李走进了窄小的房间里。
“猛哥,咱们三个大老爷们怎么睡啊,”李胖子打量着四周,最终把视线停留在床上。
别说三个人了,这张床能容下李胖子一个就谢天谢地了,“我睡沙发里就行,”方智明坐到一边的一只被磨掉皮的单人沙发里,把脖子靠在上面似乎在找感觉。
“你们真打算住在这里啊,”小齐和云星彤放好了行李,看到我们正在分配“地盘”,“这里是人能住的地方吗,我们那个屋还漏水,跟个水帘洞一样。”
“忍忍吧大小姐。”我话说出来很没有底气,因为我也不想住在这里,“在齐格勒两天就搞定了,这里肯定也可以。”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望着我。确实,两天搞定这样的事件,怎么听都是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