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三个学生或嚣张、或温和、或乖巧,老夫子说道:“从此刻起,你们三人在这个学宫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宋轶的弟子。不以规矩,无以方圆,今天我们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立规矩。那么谁能告诉我规矩是什么?”
南宫玉刚准备站起来回答老夫子的问题时,他左侧座位上的嚣张少年抢先对老夫子说道:“老师,学生认为实力就是规矩,只要有强大的实力在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规矩。”
老夫子听罢摇了摇头对着少年说道:“太过片面,你且先坐下吧。”而后对着南宫玉和辰大器说道:“谁还有不同的想法吗?”
见老夫子并不认同自己的想法,那嚣张少年一脸冷笑的坐下。南宫玉站起身来对老夫子说道:“老师,学生认为规矩就是圣人之言,就是世人都认可的行为准则,就是天理。”
老夫子听后依然摇了摇头说道:“坐下吧,依然不够全面。”
南宫玉略带疑惑的向老夫子问道:“敢问老师,何为规矩?还请老师为学生解惑。”
老夫子犹豫了一下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拿起桌上的戒尺对着乖巧坐在座位上瞪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的辰大器问道:“辰大器,你有何想法,且向为师道来。”
南宫玉见老夫子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于是自觉的向老夫子恭敬一拜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辰大器显然没想到老夫子会点到他的名字,所以有些心虚的站起来对着老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师,我觉得两位小哥哥已经说的很好了,但是……”还不待辰大器说完,左侧那嚣张少年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乏蔑视。
辰大器的回答被莫名其妙的打断,老夫子古板的脸有些黑了起来,将手中的戒尺在面前的桌案上重重的敲了三下,略带怒意的道:“南宫战何故发笑?如此没有规矩,此次仅是警告,再有下次戒尺敲的就不会是桌案了。”
“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他叫南宫战啊,果然人如其名。”辰大器在心里想着,而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反而让辰大器心中的紧张消失不见了,其继续对老夫子说道:“但是老师,学生认为规矩更像是您手拿戒尺。”说完辰大器便的向老夫子躬身一礼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听见辰大器的回答,老夫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缓缓的对着辰大器说道:“你很不错。”而后正色对着三人说道:“强大实力或许可以让人一时屈服与淫威,但强权者最终都会因难得人心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受万世唾弃,做不得规矩;圣人之言,天理、准则或许可以让人信服,但却无法封印人心中的恶魔,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外在力量约束便是一纸空文,也做不得规矩;而唯有我言立规矩,手持戒尺才能让尔等遵规守矩。所以,今天我要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我手持戒尺立于此地便是规矩。你等可听明白?”
南宫玉等三人正色道:“学生明白。”
老夫子点了点头,轻嗯一声说道:“世人皆传我为文圣转世,生而知之。你等认为此事可属实?”
见南宫战与辰大器都还处于疑惑之中,南宫玉率先站起来对着来老夫子恭敬的道:“老师,此事学生略有了解,坊间传闻并不足信,我在宫中的藏书阁内有幸读到过老师的生平资料,老师能有今天得学识全是自己勤奋好学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