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酒酒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陷入沉思的李娇娇突然惊呼一声。
“我想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气愤地瞪着苏酒酒,“今天晚上的杂物间里,是不是也是你闹出的动静?”
“我跟宋弋江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什么幽灵故事。急慌慌地就找上谭沉,跟他一起去楼下找,这才发现那个从窗户里掉下去的不明物体,只是一根拖把而已!”
“所以说这一晚上的闹剧,全都是你折腾出来的?”
苏酒酒抬头望天,很想说除了这些,那个胸针也是我干的。
她没想到只是一个掉马,就能被李娇娇撞见,更是拆穿了她一晚上的栽赃陷害。
现在孽力回弹,全砸回了自己的身上。
“我”
她刚开口,谭沉就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的承认:“嗯,是她。”
苏酒酒猛地回头瞪着他,不是吧大哥,就这么赶着处刑她?
要不要这么大义灭亲啊!
但她没想到,谭沉后面还有话。
“是我没关好门,嘟嘟一晚上都在乱跑,它跟她亲近,我就叫了她过来一起找。”
“杂物室是嘟嘟溜进去的,厨房柜子也是它溜进去的,你撞见的应该就是她在找猫,被撞见之后下意识准备带着猫跑回去,但没想到会跑到湖边将人撞进水里、猫也掉了下去。”
他这么一通解释,瞬间将苏酒酒的所有行为装饰成无心之失、无心之过,一下子把宋雅文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才气得冷笑两声:“所以呢?所以谭总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在我被这位李小姐诬陷的时候,选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闭口不言,甚至默认让我背下这口黑锅?”
“我想问一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谭总您这么对我?难道是因为太宠爱您身后这个女人,以至于宁愿是非不辨、当个睁眼瞎!”
宋雅文从来没有这么口不择言,哪怕是以前多次被谭沉指明暗藏的心思,也能心平气和地当做听不懂、没听见,下一次继续锲而不舍地往他身边凑。
但这次不一样,她彻彻底底地绷不住了。
从今晚的胸针开始,她就一直背黑锅、一直绞尽脑汁地为自己辩解,寻找各种漏洞和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但黑锅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她身上扣,刚澄清上一个、下一个就来了。
等到终于真相大白,又被告知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谭沉的眼皮子底下,他早就清楚别墅里闹腾的一切。
显得她在这个过程中所花费的心思,就像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笑话。
而且!
宋雅文不相信谭沉说的这些话!
她为了把“虐猫”的黑锅往苏酒酒身上扣,其实是编造了一些假话的,比如之前并不是女孩在厨房里鬼鬼祟祟被她看到,而是她在厨房里找猫被女孩看到!
但谭沉就是把这个慌圆上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谭沉不仅清楚所有的真相,更知道她在撒谎,甚至顺着她把这个谎言给堵死。
宋雅文如今绝对不可能再反口说自己并没有看到女孩抓走猫,不然就众人的眼里,她就变成了满口谎言,再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这个苦果,她只能自己吞下去。
但她不甘心,也不愿意让谭沉这么轻易地就揭过这件事,她总要为自己讨回一些道德上的优势。
“难道是因为我在爷爷身边待着,碍着谭总您的眼了吗?所以才如此对待我?”
面对着女人的连番逼问,谭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沉默。
之前不管宋雅文怎么闹,甚至主动攀扯上外公,他都能当做视而不见、完全不放在眼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要为自己的猫讨回公道。
“如果你想要跟我纠扯这件事,那我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谭沉抬起眼逼视她,面如冰霜,“那你踹了我的猫两脚、试图将她淹进洗手池、狠心地试图用门板夹伤她,这些帐又该怎么算?”
他每多说一句话,宋雅文的面色就白一分,等到这些旧账全部交代完,她的气焰早就彻底熄灭下来。
她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的竟然已经在谭沉面前告完状了!
宋雅文做的时候不害怕,但是面对谭沉的追问、面对如此强势的冷压时,心里下意识开始发虚。
她没想过这件事会败露的。
都怪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
“不,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她强撑着狡辩,“你没有证据,只凭别人的说辞就断定我做了这些,这不公平!”
谭沉没料到都这会儿了,她竟然还想要一个公平。
“我有说过,是别人告诉我的吗?”
“公寓楼下是存在监控死角,但也会有人经过;公司厕所是没有安装监控,但走廊里的监控回看也能证明地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