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张昌宗,张文心下又有些暗暗庆幸:好在张昌宗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要是今天之前,他来看我的话,我恐怕早就露馅了!说来也奇怪,这张家看起来倒像一个豪门大族,人丁应该比较兴旺才是,我叫‘五郎’,前面至少总有四个哥哥吧?。可怎么我在屋里躺了好几天,愣是没有一个亲人来看一下呢?光看见一大批下人在瞎忙活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张文知道现在不是去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要继续套话。
我们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张文问这个,也不是全无目的的。本来嘛,男人当面就够丢人的了,只要稍微有点可能,当然要避免。毕竟,谁愿意像历史上张易之兄弟那样被自己的便宜儿子便宜女儿以及便宜孙子联合起来砍死?
张文知道武则天践祚之后,一直以洛阳为都,他想着,不管怎么样,以后定要远离洛阳。只要和武则天不照面,这面的命运改变起来应该不难吧!
回禀五郎,这里是神都洛阳城景行坊张府二房!
洛阳!!!
张文再次暗暗道了一声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啊,怕什么,来什么!
虽说心情恶劣,为了自己以后的生存,张文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不少的话,才算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初步的了解。
确认了一个消息之后,张文大大松了一口气:张易之至今尚未入宫。换句话说,张文若自己不愿当面,只要避着宫里的人就可以了。
当然,如何去避开宫里的人,都是后话了。倒是有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在困扰着如今的张文,对他而言,如今更紧迫的问题却是如何当好这个张易之。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难题,因为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历史小白,武周这个时代太缺乏了解了。这种无知,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不断出现的反常之处。旁人倒还罢了,身边的人见多了,比较一下以往的张易之,难免生疑。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张文前世只是一个高中都没有读完的辍学打工仔,莫说是繁体字,就是看简体书,也有不少的字和他没什么交情的。而张家既然是世家大族,以张易之的身份,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才是。张文又如何去解释起码阅读能力的忽然丧失呢?
还有一些言谈礼仪等问题,也是十分棘手。
而最为棘手的是张易之交际圈里的那些人,张文真不知如何去应付了。旁的不说,单说张昌宗,幸运的是他这几日未曾露面,要是他出现了,张文觉得自己必然露馅。更何况,人立于世间,总是要交友树敌的,现在的张文连张易之的朋友和敌人都无法分辨,又怎么谈得上应付呢?
这个问题不止棘手,而且看起来也非一天两天之内能解决的,张文也只好决定得过且过,以后尽量按照这几天的样子,在屋内歇着,一边学习大唐的语言习惯礼仪,一边熟悉周围的环境,等到了有把握的时候再出门。若是这期间,有其他人主动来探望,除非逼不得已,也尽量不见。至于下人们是否觉得异常,就全不在张文的思量之中了。
正在此时,忽听砰的一声。张文回头看时,却见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另外两个汉子齐齐地走了进来。张文大讶,他知道这些下人可是十分害怕自己的,怎么这时候却未经召唤,径直破门而入,难道——难道他们现了老子是个西贝货?不,不对啊,老子虽有半假,却也有半真哪!
张文有些忐忑了。
五郎,时间快到了,咱们赶快出吧!两人中那个矮胖一些的说道。
原来是我多心了,他们是来通知我出的!不过,到底是出去哪里,去做什么呢?张文眼光扫到那个矮胖子身上,却见他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似乎很——yd。再看他旁边那高瘦子,表情与前者绝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