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办?怎么办?悻悻地迈出公主府的大门,理智又回来了,收获重大八卦的兴奋立即被早春带着凉意的清风吹走,张易之的心中只剩下了忧虑。
人都说侯门深似海,这皇宫禁中之地,那更是深不可测,太平公主都不能或者不愿帮他想办法,他自己自然更是无计可施了。
可是,一世的富贵终身的性福还有家人甚至张易之本人的性命安全,可全寄托在张昌宗的决定中了。张易之心情又怎能平静下来!
罢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等着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住在宫里,等他什么时候出来了,再尝试着说服他吧!现在还是希望那小子不要像电视里那样不征求我的同意把我也‘推销’给武则天了。要是那样的话,这麻烦就更大了。
想起这个可能,张易之觉得头大。不过,他也知道光是担心肯定是没用的,如今,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期待到时候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缓步彳亍间,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太平公主府,张易之收敛心神,抬头看看天,见明黄色的日头正没精打采地挂在中天,知道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应该吃午饭了。
想起昨天就被答应去拜访凤栖楼,早上又遣了张宝去慕大家那里解释过一次,今天反正是要去的,不如就趁现在去,倒也正好蹭一顿饭。想起凤栖楼的酒菜,张易之腹中的馋虫便蠢蠢欲动起来。
张家也算是富贵之家了,他们家的几个厨子,个个都已在他们的岗位上奋斗了好几十年的老人,身手上可说做到了运斤成风,完全可以列入名厨的行列。要是在后世,他们都是完全可以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出身大赛,然后捧着一大堆的奖杯荣誉证书回来的。但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和凤栖楼的拿出来一比较,不论从色香味中的哪个方面去品评,都全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作为凤栖楼的常客,张易之不得不心悦诚服地说一句:凤栖楼之所以能成为神都城一等一的销金窟,的确很有独到之处。
想到这里,张易之便掉转身子,向凤栖楼而去。
但他刚走出几步,面前的拐角处便闪出几个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易之皱了皱眉头,向为那个身着紫衫的俊秀男孩说道:三大王,您摆出这么大阵势,这是来找在下吗?
紫衫男孩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老气横秋地反问道:那你说呢?
若是张易之心情很好,他会觉得这男孩实在可爱得很,长相自不必说,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美男子的雏形,主要是他那种佯装出来的沉稳阴狠在大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幼稚。可偏偏此时张易之的心情并不好,在他此时的目光里,这位阴魂不散的小正太就有些欠揍了。
当然,张易之也没有冲动,他知道虽然如今这世道,不少王爵的日子过得比普通百姓都惨,但他们毕竟都是皇亲国戚,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还请大王明示!张易之沉声说道。
毫无征兆的,沉稳的三大王变成了暴戾的三大王,紫色的身影在张易之的面前舞动起来,夹杂着公鸭一般的嗓音:继续嚣张啊!怎么不嚣张了?继续冷嘲热讽啊,刚才不是还很嘴硬吗?怎么现在成软脚蟹了,硬不起来了?
张易之有些无语,这小孩子心眼也太小了点,刚才自己似乎只是为自己申辩了两句而已,言语上根本没有攻击性,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冷嘲热讽呢?
大王似乎误会了吧,方才小人并没有对大王冷嘲热讽,小人只是说了一点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