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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月这一声吼,小芳更加慌乱了,手肘一抖,把放在床沿的药|具盘也打翻在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哐当’声。
“出去吧,换个经验老的来。”贺存不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失误生气,但也受不了自己的手背一直被当做试验品。
小芳如释重负,连忙端着盘子站起来:“谢谢贺团长。”
“等一下。”潘明月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刚刚你在哭什么?”
如果李雅兰没有成功把贺存弄到床上,那么,有个小护士混淆视听也是不错的。
潘明月从小便是在军区大院长大,又是家中最小的,说起话来娇纵霸气,小芳成功被吓哭了。
要知道,她还只是个实习护士,若是得罪了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医院自是不会留她的。
“我、我刚刚在扎针的时候,有点慌张,一直没有找准血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芳把头低着,已经有了哭腔。
“你刚刚在哪里给贺团长扎的针,是不是在床上?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潘明月咄咄逼人,颇有几分要屈打成招的意味。
贺存没几天就要出院了,错过今天的机会,再找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而且今天李雅兰没有得手,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这一问,小芳直接就吓哭了,这事也怪她自己,本来给贺团长换药的护士不是她,因为对方请了假,她便自告奋勇要来换药,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看大家夸赞的俊颜。
这下美色是看了,却惹了一身大麻烦。
“我、我没有,我跟贺团长什么也没有……”小芳已经语无伦次。
潘明月哪里肯罢休,“我可什么都没问,你就急着解释,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
贺存看着气势凌人的潘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很快就转化为无奈:“明月,在你心里,我这么不堪吗?”
贺存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整个房间的每个人听清楚。这一句话,有无奈,有心痛,更有一种低到尘埃的痛楚,一如原主。
潘明月终于噤了声,看向那个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也许是身体的不适,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脆弱了不少,就连一向精神的面孔都沾染了些许疲惫。
她终于是换了一副笑脸:“存哥哥,你说的哪里话,我这不也是因为在乎你嘛。”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她再闹就有点过了,潘明月转过头瞪着小芳:“你出去吧!”
小芳忙不宜迟的点头,出去时连房门都忘了关。
潘向东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妹妹,从小被捧在手里娇纵惯了,今天非要把他拽来捉|奸,他实在是拗不过跟着来了,原来不过是没有由头的吃醋。
“妹夫、妹子,没有什么事,哥就走了。”潘向东冲两人挥了挥手,走出病房,体贴的给两人关好门。
等病房里只剩两个人,一时间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