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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骤雨初停,贺存猛的睁开眼睛,速度穿上衣服,快步跑到谢鸳鸯的房门外。
房门打开着,温秀英在里面哄着孩子,他安下心来。
经过昨晚的事,温秀英对贺存的态度好了许多,见他来了,主动打招呼:”是来看鸳鸯的情况吗?”
贺存点点头,进了房门,走近谢鸳鸯,”鸳鸯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就是伤口有点疼,其他都好。”谢鸳鸯勉强打起精神,朝他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如果没有贺存,估计此刻,她有没有命在这里说话都是个未知数。
”你把衣服拉开,我看看伤口。”贺存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谢鸳鸯依言把上衣撩起一些,又把裤围向下推了推,露出伤口。
昨晚虽然匆忙,但是贺存缝得非常仔细,伤口两边的皮肉贴合得很好,只是要愈合,还要一段时间,好在现在是秋天,气温没有那么高,伤口感染的几率大大降低。
”等下我要给你按压一下腹部,你忍着点。”贺存在确认了伤口暂时没事之后,准备给她做宫内疏通。
生完孩子以后,产妇的宫内有许多积液积血,必须疏通,只是谢鸳鸯的伤口那么大,疼痛是难免的。
谢鸳鸯点点头,经过昨晚一事,她是完全信任了贺存,”辛苦你了。”
长痛不如短痛,贺存伸手开始替她按压腹部,疼痛是不可避免的,才两下的功夫,她就汗如雨下,嘴唇咬得紧紧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见温秀英抱着孩子站到了门外的门廊溜达,贺存靠近谢鸳鸯耳边,”如果你信我,在没有恢复之前,不要让你弟弟给你看病,也不要吃他给的东西,而且你的态度尽量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
万一,对方要是铤而走险,那她估计还是性命难保。
谢鸳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试图询问理由,但贺存再也没有多说半个字,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么多了,毕竟说得越多,露馅的可能就越大。
谢长风这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温秀英手中的孩子,他眉头皱得紧紧的。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姐夫家境殷实,不过是好喝点酒,喝了酒发点酒疯,在医学上也解释得清楚,他姐就这么忍不了,竟然和姐夫对打了起来,还把人头打破了。
嫁人才半年就离了婚,落得个悍妇的名声,而且还在娘家生孩子,丢尽了他们谢家的脸。
最让他忍不了的是,爹竟然还说要要养姐姐一辈子,那是不是谢家的院子和铺子,还要分她一份?
等靠近了谢鸳鸯,谢长风换了个表情,掩盖了脸上的厌恶,”姐姐,你有没有好点?想不想吃点什么?”
刚按压了肚子,谢鸳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刚刚贺存的话以及她昨夜的猜测,语气不自觉的没了什么热情:”不了,我不舒服。”
平日里,她对这个弟弟是贴心贴己的,今天陡然换了语气,谢长风也有点不习惯,但也只当是她生产过后心情欠佳。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看着贺存往外走,谢长风也顾不得跟谢鸳鸯再套个近乎,连忙跟上去,他还有很多疑问。
”师兄,你怎么会用刀子的?”虽然说爹给他配了一大箱的医用器具,但是,很多东西都没有教他。
比如,如何在人体内开刀取物,一直是他想学,而他爹始终不肯教的。
难道,他爹竟然教给了一个外人?
”我从医书上自学的,昨晚情况紧急,便只能赌一赌了。”贺存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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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当然不信,央求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如果是爹爹教你的,我也去跟爹爹学。”
原来是因为这个!
贺存摇头否认:”真不是跟师傅学的,你若不信,等他回来,你自己直接去问他。”
这话落在谢长风耳朵里,就变了味,贺存居然敢拿爹来吓唬他?他爹性格倔强,若是不想教的,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直接去问他爹这些,他不是讨打吗?
好你个贺存!
谢长风心里咒骂着,但嘴里不再追问,贺存也是个闷葫芦的性格,什么东西若是想说,定然会说给他听若是不想,基本也问不出来,”信信信,怎么不信?你可是我的好师兄呢~”
以前,谢长风就爱这样给原主送糖衣炮弹,以至于原主对他是信任不已,才会被他陷害。
贺存并没有打算再解释些什么,以后处事,他要更加小心。
”长风,阿存,你们两个在聊什么?”一个带笑的男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