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俩八在一旁冲娄道敬喊到:“娄道敬,你是不是人,连女人都打,你有本事和我……不,和谢三光打啊!”
那娄道敬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潘高峰激的冲动了,忙松开潘高峰对楚樱菲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你没事吧?”
楚樱菲哼了一声,没理他,一脸崇拜的躲在谢三光身边双眼放光的说:“你不是我们下一届的谢三光吗?”
谢三光礼貌的冲楚樱菲笑笑然后对娄道敬说:“你果然还是只会欺负弱小。”
娄道敬轻蔑的看了谢三光一眼说:“我说这两个差劲到爆的学渣怎么这么胆大,泡妞泡到我们队里了,原来是有你谢三光撑腰,怎么着?手下败将,咱们打一架。”
谢三光冷冷看着他说:“我不会再给你算计我的机会,因我答应过我妈妈,不再因为打架被处分。”
娄道敬继续嘲笑说:“呵呵,真是好借口,正好,今天高教员让我陪你这两个小弟练练,你不出手,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
谢三光说:“高小宁是咱们学校琅琊榜排名第一的高手,有他在,谅你也不敢把他们两个怎么样。若你把他们怎样了,我江左盟数十万弟兄定不会放过你。”
史俩八看他们说话竟然有看武侠片的感觉,只是恍惚一下之后,想到高小宁还在等着他们忙说:“别说了,高教员还等着呢,去晚了准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楚樱菲说:“我也去。”
训练馆里,高小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他们五个人到了,指着史俩八就骂:“你啊你,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就训个练也能给我晚20分钟,哪还有打沙袋的时间,直接当沙袋被别人打吧。”
史俩八委屈的说:“这迟到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要不是您的爱徒娄道敬在操场上对楚樱菲动手动脚,又妄图殴打你的儿徒潘高峰和我,那能迟到,多亏了谢三光单骑救主,要不您可就见不到我了。”
他动手虽然肯定会被娄道敬秒杀,但动嘴颠倒黑白再加上卖惨的技能是娄道敬拍马也追不上的。只是这一通话,给娄道敬又差点气出个好歹来,他于激动中磕磕巴巴解释说:“我哪有对楚樱菲动手动脚?你,你血口喷人。”
史俩八继续说:“那就是承认妄图殴打潘高峰和我了,师兄,都是同门,你是爱徒,但你毕竟带艺投师,属于三姓家奴的性格,没准啥时候又叛出师门了,而我和潘高峰属于在老师这里从零开始,一切本事都是我的授业恩师高小宁传授,我们是自然终于师门的,你嫉妒我们也不能再操场上下狠手啊!”
那一旁的潘高峰也不闲着,继续补刀说:“老师,您看看我脖子被他掐的。”娄道敬抓潘高峰衣领时,在颈间留下两个红印,潘高峰一时如赵本山附体般,给高小宁看过红印后,一挤眼,流出两滴眼泪,然后委委屈屈的说:“哎呀!我说命运啊!我这可是啥命啊!孤苦无依半辈子,好不容易拜了个世间少有的好老师,这还没开始学手艺呢,就被同门师兄嫉妒,险些要了我的小命。”他说完,竟然哭出声来,那声音悲悲切切,宛如东北跳大神的,一时萨满附体,说不出的诡异。
高小宁见这阵仗,一时心下也有些动容,虽然他知道这是史俩八和潘高峰添油加醋的表演,但有些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之前,他确实也带过带艺投师的徒弟,后来毕业后再也不联系他了,而且,看来是娄道敬确实对潘高峰动手了,这潘高峰又哭的悲切,于是,高小宁对娄道敬说:“道敬,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打兔兔,呸!怎么可以打师弟呢?”
那娄道敬被一番颠倒黑白,又受了挤兑,气的哇哇乱叫,说:“老师,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他们冤枉我,要不你问问楚樱菲,她也在现场呢。”
史俩八说:“不用老师问,我来问好了,师姐,那娄道敬是否掐了潘高峰脖子,还说我们是学渣,老师都教不好我们,收我们当徒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那潘高峰脖子上的印记是不是娄道敬造成的,他是不是第一个对潘高峰下的手,多亏你给拦住了,要不潘高峰肯定被打趴下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他一番发问,连真带假,逻辑性也不是很强,但却都是问题,楚樱菲也没听得太明白,但就潘高峰被掐脖子这事,她是可以肯定的于是她只好答到:“是的。”
而在高小宁耳朵里,更刺耳的是史俩八说到娄道敬认为高小宁收他们当徒弟是收垃圾似的,这楚樱菲又显然是承认了这个事实,心中更是添了几分的不爽。
娄道敬也急了,指着史俩八说:“你,你,你胡说八道。”
史俩八说:“还有,他是不是对着你的胸口就是,那个,那个,咳咳,我都不好意思说了,然后你为了躲他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时,谢三光到了,大吼已经‘放开那个女孩’,娄道敬才停止对你的侵犯,幸亏谢三光拦腰把你扶起,要不你肯定是后脑着地,没准就摔出个三长两短来。”
史俩八这回又是把话说的含含糊糊,期间又充分利用楚樱菲对谢三光的好感,把她们的动作着重说,这楚樱菲脑子早就是一番浆糊,只含情脉脉的看着谢三光回答史俩八说:“是啊!是的,多亏了谢三光。”
这一下几乎就坐实了娄道敬欺师灭祖,戕害同门,非礼同学的罪名,一时间让娄道敬百口莫辩,结结巴巴再也说不出的一二三来。
那潘高峰在史俩八耳边小声说到:“好啊!你好狠啊!几句话就把泰拳高手说成残疾人了。”
娄道敬此时已然是气急,在格斗场上踱来踱去,又薅头发又跺脚,却拿潘高峰和史俩八没办法。
高小宁见这样下去他都没法整了,从古至今这杀伐果断的战场名将有多少被朝廷上的误国书生三言两语说死,况且名眼人一瞧就知道,史俩八和潘高峰这两个人一个德云社风格,一个刘老根大舞台风光,一唱一和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于是他忙制止说:“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听你们啰哩啰嗦了,时间不多了,相信你们在操场上热身都做完了,来,就让娄道敬陪你们练练。”
娄道敬一听说要开打了,心绪立刻就不那么烦躁了,而史俩八和潘高峰心里咯噔一沉,暗想“完了,完了,待会儿他肯定要狠狠报复我们啊。”
高小宁说:“你们两个把绑腿护腕都摘了,穿上厚护具,娄道敬,你戴厚拳击手套。”
史俩八和潘高峰穿护具时小时对潘高峰说:“他戴拳套咱们也很可能被打残,因为谢三光说他最厉害的是膝盖,曾经一膝盖给谢三光顶的起不来了。”
潘高峰心虚的说:“那可咋整啊?咱们不就是给他当人肉沙包去了吗!”
史俩八也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你慢点穿。”史俩八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偷眼打量娄道敬,恰好,娄道敬也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娄道敬见史俩八看他,脸上挤出一丝残忍的冷笑,伸出那个还没带上拳套的手,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做了一个大拇指转向指着地面的动作,最后,又用手比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史俩八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