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先不死心,紧盯着华阳追问道:
“华兄先前不是说好我等不会输么??”
听他当着众将士的面这样问,吴明彻刘师知等人脸色登时跟着沉了下来。
身为人主,岂能跟个孩子似的输了还朝对方讨要说法?
此时最应该做的,是想着如何善后才是,若是当众拆穿自己与华阳约定的把戏,让下面的军士如何看待你?
难道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家主公愚蠢得上了人家当,结果又输不起朝人家撒泼?
“主公,不可多言。”
侯安都连忙上前想拉住陈休先,却不料陈休先不肯罢休,指着华阳破口大骂道:
“竖子!焉敢欺吾!?”
华阳微微一笑,看着场中还在打斗的三人,不咸不淡的答道:
“这不还没输么?急什么?”
只是他话音刚落,周文育便被吕布一脚给揣进了水中,至此,场中唯独只剩下周罗睺一人。
“你!!”
陈休先再也按耐不住了,怒指淮阴城头道:
“与我杀进去!活捉了这言而无信的小人!!”
不过他说完却发现身旁无人响应,于是愤怒的回头,看向居中而立的吴明彻,大吼道:
“连你也不听从我的命令了么??”
吴明彻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不是他不愿意听令,可刚才只说了比武,又没说要攻城,一点准备都没有,如何能攻城?
“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刘师知也连忙劝说道,这回算是他刘师知看走了眼。
还以为这华阳真是那见利忘义之徒,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打算与己方做交易。
“都怪你!!”
连日来积攒的怨气这一刻终于在陈休先身上爆发了出来,他当着双方的面大声指责起刘师知的不是:
“你不是说取下淮阴如探囊取物么?!”
“你这个沽名钓誉之辈!!”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刘师知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年逾六旬的他,为陈家当了一辈子的马前卒,还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吴明彻见状,立刻安抚道:
“主公,今日我等输了便是输了,他日再设法讨回便是,无须歇斯底里啊…”
“就是,华某又没说你们输了如何,何必逮着自家手下骂街呢?”
华阳也在城头瞧着热闹。
陈休先一愣,随即想到先前二人约定之时,的确未曾说过自己输了会如何,脸色稍稍缓和,但他还是忍不住讥讽华阳道:
“谁知你安的是什么鬼蜮心思??”
文丑听后大怒:
“你当俺家主公与你一样输不起?!”
正与周罗睺激战的吕布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手中的兵器掷出!
那杆长戟夹杂着呼啸的破空声,稳稳扎到陈休先的两脚之间!
惊得他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吕布见状耻笑道:
“无胆鼠辈也配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
陈休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南陈众人连忙上前欲将他扶起。但失面子的陈休先哪里肯依?
他蛮横的甩开了众人的搀扶,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欲抓着吕布掷来的长戟再给他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