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风冻,豪华偌大的宅院门口,江老太太几个踱步小跑到大丫二丫身边,粗粝干糙的大手迅速的从两人破旧的衣袋中伸去。
没等两孩子反应,鼓鼓囊囊的喜糖西饼全部被掏走了大半,等看清是谁的手后,两人也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老太太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个干净。
老太太腰间扎了个崭新的围裙,口袋子容量大,装完了两孩子衣兜里的还不够,一边叨叨着一边把簸箕里的也往口袋里装。
拿着簸箕的妇人一脸嫌恶,和身侧的几个村民面面相觑,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
眼看着江老太太要去抠两孩子手心里的铜板,江艳毫不客气的甩了一巴掌过去,结结实实的,打的老太太一个措手不及。
她冰冷的声音带着威压:“今天是孩子们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和你争吵,你要是来吃席,就安安分分的吃完赶紧走,要是来闹事,别怪我现在就让人赶你走。”
江老太太一下急了眼,没等她破口大骂,不远处的江淮刹时急了眼,怒气汹汹的跑过来,大吼道:“你个贱人!你连自家老娘都下狠手去打,之前拿刀剌我和三柱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老太太褶皱的老脸一横,埋怨道:“艳儿啊!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孝顺就算了,咋见娘一次就打娘一次,你心肝咋那么狠哟!”
江淮因着江文在林家的原因,和江艳说话的时候总是莫名多几分底气,江老太太更是仗着自己是江艳的亲娘,说话腰杆子都硬的很。
今日又是林家的大喜日子,两人更是捏准了江艳不敢动手,一个说话比一个阴阳怪气。
“哟哟哟,这才过了多久,老太太你咋又上门了,还腆着个老脸说江艳打你,真是笑死人了,谁家要是摊上你这么个老娘,谁能忍得住不打你!”
人群中响起一声响亮嘲讽声,众人循声看去,正是刚冲后厨跑过来的张燕子。
一听是江老太太来了,她急急忙忙安排上手上的事情就赶了出来,深怕江艳吃一点亏。
“你要是吃席你就安安分分的坐桌子,别再这里卖惨装样的,这村里村外的,谁还不知道你江老太太的为人,你也好意思拉个批脸,挤两颗老鼠屎大的泪珠子在这鬼话连篇。”
张燕子掐着腰,声音讥讽洪亮,她笑的一脸鄙夷,听得老太太脸色涨得通红,也让围观的村民笑意更浓。
“又是你!”老太太气的连连喘气,瞪着张燕子半天说不出话。
上次两人对骂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深知自己不是张燕子的对手,而今对方的气势比当时更甚。
“你个死不吭声的,哑巴了,看别人这么骂你老娘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太太气的直跺脚,眼看张燕子又开口骂起来,她恶狠狠地掐了一把身侧的江大柱一把,疼的他差点把背上的江老头摔在地上。
江大柱疼的嘶哑咧嘴,但硬生生忍了下来,不敢吭声,对他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
江家大房一向没有地位,在江家就是奴仆一般的存在,常年累月的欺压已经磨灭了他们的气性,不管江老太太再怎么对他们,他们都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