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恨呐!我恨啊…”
“凭什么!我明明生的比表姐漂亮,学识也比表姐还要渊博,可凭什么…她过得比我还要好…”
“我只是想过的更好…我有什么错…”
眼见事无转机,方秀华忽然凄然的冷笑起来,向来娇弱轻柔的嗓音此刻变得疯魔颠倒。
她一声声的凄嚎中,眼泪也婆娑的肆意满脸,在众人唏嘘交谈中,她匍匐在地上,无助的痛哭起来。
回了屋子,江艳把沙发搬到碳火边,把二笔和小豆子小心的放在上面,盖严实了大红的毯子。
“这是我之前买的人参,你拿去和跛子叔开的药材一起炖,在杀只鸡,单独顿一锅鸡汤,让孩子们暖暖身子。”
江艳拿出几根人参须,交代谢三娘去厨房忙活。
这人参还是之前上山挖到没舍得卖给商场的。
人参性温,可以补气补血,因为药性偏热,也有补阳驱寒的作用,给现在的小豆子和二笔喝最是适合。
“夫人,你放心,有这人参须孩子们保准没事!”谢三娘接过人参,立马火急火燎的去灶房忙活。
都说人参吊命,许多濒死之人含着参片都能苟延残喘一些日,小豆子和二笔只是收了皮肉伤和风寒,这人参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大补了。
江艳转身坐回沙发上,俩孩子身上的衣服又潮湿又脏污,她给孩子换衣服才看到,两人除了脸上又不同程度的乌青,身上也有不少伤痕。
尤其是小豆子,小小的肚皮上青压压的一大片,在那白嫩的皮肉上更显的触目惊心。
江艳在商场买了一小瓶活络油,和张燕子一起小心翼翼的给两个小家伙揉搓。
“这些没良心的家伙,这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这么狠的手!”
张燕子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给二笔上药,嘴上却气愤的不停咒骂着那几个地痞无赖。
围在沙发处的林北和林风同样气的咬牙切齿,两人哄着眼,气哄哄的又离开堂屋,找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老汉三一群人算账。
农村的土迷药时间并不长,从晚上到这个时候,药效也渐渐消退。
二笔年岁大一些,比小豆子醒的要早一些,哪怕张燕子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力道,还是疼的他嘶牙咧嘴。
“疼就叫出来,别老咬着下嘴唇子,都快出血了,今晚你受苦了。”江艳拍了拍二笔的后背安抚他,一边小心的整理他凌乱的头发。
小家伙艰难的团在沙发上,往日俊俏的小脸此刻又红又肿,充血的像个小猪头一样,青乌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呆滞木楞盯着虚空,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姑姑,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在感受到江艳温暖的怀抱,一向懂事的小大人呜咽出声,压抑的哭腔才断断续续的穿出来,决堤一般的眼泪没一会就浸湿了江艳胸前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