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疏离。而往后的一天又一天,又在不断加深这种习惯。
“抱歉。”
我看他落败,一脸绝望的样子,却又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你还可以再练练。”
后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劝人放弃比较好。一个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再去贪图什么结果,比起这样的事情,倒不如先把自己调整好了再说。但我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有些时候想要放弃一件,自己执着很久的事情,其实并不容易,也不知道是不甘心居多,还是迷恋居多。
安白莬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在我身上,“剑王跟我说过,他最受打击的并非是输给了你,而是你连在跟他比试的时候,也不认真对待,你那样瞧不起人的态度,才是让他最恨的。”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说法,“可他的剑术就没有达到能让我认真的程度。”
“你——”
我说,“别人瞧得起、瞧不起,那是别人的事情,就算退一万步说,我真的看不上他的剑法,那又能怎么样呢?就因为我的一个眼神,他就感到如此受伤,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也瞧不上自己吗?”
安白莬满眼恨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听不得这种说法,而现在很多目光也都透露着不满,我应该停下来。
应该明白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了。眼前的人只是伤心过头需要转移视线,没有人想要听这件事的根源。
但我没有停下来。
比起安白莬的心情如何,别人的心情如何,我更想知道这些复辟而来的声音,要如何才能消除,如何才能不让我也处于这种崩坏的边缘。
我顺势往下说,企图找到一丝丝的宽慰,“他看不上自己日积月累攒下来的剑术水平,想要为自己正名,也只是想让别人高看一眼。只要是活在别人的眼中,取得别人的评价,才能让他感到舒心。”
我说,“他自己瞧不上自己,他自己贬低自己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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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滴很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