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那个窗边矮榻的一侧下面可是有保险柜的,她还知道不管是哪个办公的地方魏何都会装上一个保险柜,只要画图,离开之前必定会把手稿之类的放进保险柜,电脑什么的也一定会清好痕迹。
这次的如果不是真的走得匆忙,就是这些稿子不太重要,反正就这楼上常年不锁门的状态,总不可能是对这里信任有加的结果。
不过这些都和周倾晨没什么关系,既然魏何后面没找人处理,就说明即便是出了问题,他也是可以处理的。
把a3纸放在桌子边的画架上,用夹子在画板上固定好上面,又从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里翻出来两个小图钉钉在了图纸下面的两角位置,接着又从笔筒里面抽了一只铅笔。
周倾晨右手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对着画板的方向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就用拇指和食指调整好画画的姿势开始落笔。
不过片刻画纸上就逐渐出现了一个人物的面部轮廓,看不出男女,只有一个脸型和除了眼睛之外简单的五官。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整个房间除了窗外太阳逐渐升起引起的光照变化和周倾晨笔下沙沙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专心投入的周倾晨放下了对外的乖巧安静,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笔下的画纸,右手连续在纸上一点一点的描摹着此刻自己心里的画面,遇见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也会皱着眉头停下来凝神静思,等思绪连接上之后又继续手下的动作。
看着手下的画纸上一点一滴的向着完整的方向呈现出来,周倾晨身上的气质就越加的沉敛冷静,配合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无端的生出一种冷漠无情的冰冷感觉,就好像这时候的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沉心工作的机器似的。
渐渐的画纸上四分之三的地方都画上了东西之后,周倾晨的手已经开始刻画细节,而那一整张纸上看着画的东西占地不小,其实总共就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的全身速写。
画纸上的男人身穿一整套军绿色的作训服,衣服上没有任何显示身份和头衔的徽章标志,五官清晰,却没有画上眼睛,只能凭着落在纸上的整体画面知道这个人此刻应该正在目视前方。
再看他的动作,肩部收紧,背部微微拱起,腰腹紧绷,双腿呈分开状态,一双作战靴紧紧包着裤腿,左脚在前,重心放在左腿上,右脚在后,脚掌落地,脚跟虚抬的样子,双手架着一支狙击步枪,左手托着枪管,右手食指虚拢着扳机发射的部位,枪托直接抵着肩膀,而瞄准镜对着的是原本应该画上右眼的地方。
单看这张速写,整个画面分明就是一个军官作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