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剑修的气机全数压在了小二哥的身上,他是动也不敢动,只好嘴上说:“杯淳君子莫独享,好酒更需有亲朋啊!哈哈……哈哈!”
贺行是真被他这不要脸和应变能力折服了。索性也不理他继续装,把斟满的酒碗推到小二面前,说到:“亦公子?若不是你这藏藏躱躱的眼神,还有烟花巷里闲逛的味道,再加上有我封印阵式的感应,我还真让你骗过了呢!”
小二还假装镇定的胡说:“咦?各位还有位朋友吗?容我去接过来?”
转身想溜……
但见二位剑修的气机一直锁定自己,只好撂下酒坛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喊到:“忒!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可别想用钱财贿赂我帮你办事!休想!”
贺行满脑门儿的黑线,你是哪来的自信?我还用钱财贿赂你办事?你还假装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你都快把鞋穿头顶了!
许是两位剑修觉得两个孩子认识。也不理会他们对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喝一口吐一口,吐在地上的酒气,飘飘悠悠的冒着青烟,可真好看……
这桂花酿是真的好酒,迷魂散也是真的好药。两厢掺在一起,丝毫不影响口感。二位剑修要不是贪杯,说不定连这药都不吐的。
贺行见他死皮赖脸的样子,直接说:“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带着你,万一你给墨岳传讯,我会暴露行踪。”
亦心此刻也不再装下去了。撤掉易容,搓了半天脸。
“害,比起你那妖族的好姐姐,还是差很多呀。”
贺行懒得绕弯:“说个不杀你的理由。”
亦心看贺行脸色冰冷,也收起了玩闹之心,说到:“我与墨岳有仇。”
贺行:“待春因墨岳而死。尤家荡产也有墨岳的影子。”
亦心心下冰凉。若说待春的死和自己无关,但尤家的事,很多都有自己参与。
亦心小声说:“我为了救我母亲。”
贺行不问他原由。自顾开口:“你三番两次对我出手,想要我贺家遗宝。”
亦心:“那是墨岳逼迫我,若非用遗宝换母亲消息,我又何尝不知他是穷凶极恶的妖魔。”
贺行又说:“你刚刚还给我们的酒里下药。”
亦心快哭了:“我不抓你回去,就凭拿到遗宝又丢失,躲到真武不回去,就够搜魂而死。我知道,我就算带着遗宝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差别。搜魂,死。我曾想过怪你和纯钧剑尊坑害我。不过在真武山上,看到众弟子只为修行,入世红尘。自己所做所为的确惭愧。贺行,若你来选,亲母被困,亲父险些葬身非命。父亲又因为派系干系不得不考大局。你会怎么做?”
贺行一愣,“你是?”
“嗯。我就是龙虎山无印天师亦林独女,亦欣怡。母亲惠芷兰。因数年前江湖围困墨岳于龙虎山,想要以龙虎山最擅长的封术除去妖邪墨岳。当时父亲和母亲为主阵。墨岳用唤魂诡术,控制了母亲,重伤父亲。逃窜之时,又掳走了母亲。原本只是想用来当做要挟,没想他偏偏对母亲渐生人情。
你可能也听说过,妖修原本远离人类集聚地。多年前七灵尊共谋天下才把人类算了进去。后来发现妖修和人类相处久了,会沾染很多人性。
我不觉得墨岳是爱母亲的,他只是想控制我们,就像玩偶。我听他对母亲说过,若执意要归道,就拿我来代替母亲在他心里的位置。”
贺行不敢相信。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亦欣怡,想从她眼中看出哪怕一丝闪躲。
酒剑仙哀叹一声,“孽缘啊!当初围剿墨岳狗贼,我和谢雉也在。也正是知道他墨岳大伤元气不能再为祸武林,才和谢雉相约封剑真武。”
谢雉也接话:“惠芷兰的名号,可不是一般小辈可以知道的。贺行可以暂且信她。”
贺行皱眉,“暂时信你所说。但你此来目的不能达成了。”
亦欣怡毫不意外。
“我也没想过可以骗过二位前辈的。我只是想试探下你这妖孽会不会发现我……”
贺行:“……”
“牵强附会。若不是我感应到封印遗宝残留和你身……味……”
见贺行磕磕巴巴的说不清,酒剑仙大笑,“哈哈哈!江湖儿女你居然怕羞?我以为你和纯钧一样不要脸呢!”
贺行白眼,关剑尊什么事?
亦欣怡见气氛不似刚才那么尴尬,这才道明来此原因:“小剑尊,江湖各派都想拿到的遗宝,你当初说给我就给我。我难免怀疑这遗宝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可以白日飞升?”
贺行嗤笑:“呵,你们可听过修心成道,是修的贪心?痴心?冷血无情?别的我且不告诉你,就只这一点,拿到遗宝飞升之时怕没有仙心的,首先就要面对戒雷轰顶!”
亦欣怡,你也不用打听这事。得到我的信任不难。待我认为你是我朋友时,肝胆相照,如实告知也不是不能。但现在,我也只知道你是有自己难处而已。切莫再动什么小心思。
亦欣怡差点因为这句话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