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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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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听着关则宁之言,道:“这的确不是件小事,可比处理朝堂之事难,但是丞相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关则宁道:“如何助我?”

柳先生道:“在下冒昧相问,丞相为何见昌州侯?”

关则宁心中想道:“他既然如此相问一定有原因,我该怎么回答呢?”

关则宁想了想道:“实不相瞒,我在这原州城内也有些耳目,他们进来探得消息说是昌州侯到了,而且就住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说来惭愧,这几日不见酆州侯的影子,我以为侯爷他……唉……,只是这天下无主久矣,国怎能一日无主,我每日都为这朝堂之事担忧所以我就……唉!”

柳先生、一根仙、赤箭天、鬼督邮闻言此事无需关则宁挑明他们也都明白关则宁言语之间的意思, 又见关则宁言辞如此之诚恳,都不免为关则宁为国操劳的决心所感动,所以他们决定帮助关则宁,同时此事若成那自然是为酆州侯铲除一个对手,这也是他们分内之事,故此一举三得之事他们怎能不明白。

柳先生道:“那昌州侯对待丞相的态度如何?”

关则宁道:“我观昌州侯待人谦和有礼,实乃温温公子。”

柳先生道:“照此说来,昌州侯可杀。”

关则宁疑惑道:“此话怎讲?”

柳先生道:“丞相,我们不妨如此赚取昌州侯,昌州侯秉性温和,丞相与他见了一面,想必他也知道丞相为国操劳之决心,肯定对丞相尊敬有加,所以我们正好利用这一点,丞相可以巧言对他说明你想和他联手可与他共扶朝廷,赚取他更多的信任。”

关则宁道:“这……”

柳先生道:“有一计,丞相可在府中摆设酒宴宴请昌州侯,赤老弟不但箭法通神,而且也是用毒之高手,我们在酒宴上下毒,将他毒杀。”

柳先生又沉思道:“不过,我们还不能在关府中杀他,免得给丞相招来祸端。”

赤箭天道:“这个放心,我有一毒可保他在两个时辰之后发作,我们只要拖他一个多时辰,让他上了路必会毒发身亡。”

关泽宁心中暗喜道:“正合老夫心意,这无书柳先生真合我之脾胃,此计毒辣,深谙人心之道,果真不愧先生二字,此事若成定记你一大功。”

关则宁问道:“这……可成?”

赤箭天道:“柳先生智谋过人,只要我们以计行事定会成功。”

关则宁道:“好,为了侯爷,我也豁出我这条老命了,明日我便安排此事。”心中想道:“看来他并不知道昌州侯有多少势力,否则也不会只顾前而不顾后,这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推波助澜。”

柳先生又吩咐了如此如此,以面生发变故,所有人也都下去准备此事。

第二日,关则宁申时发书,昌州侯接到书信,看罢道:“丞相果然言而有信,信至此我人必到。”

解离道:“侯爷,您信得过关丞相吗?”

昌州侯道:“如何信不过?”

解离道:“丞相如今可是只手遮天,难道他就不会……”

昌州侯道:“你可知道关则宁有两个兄弟吗?”

解离道:“跟随侯爷这么久,朝堂之事我也明白些个,侯爷是不是指的是关泽平、关泽安两位将军?”

昌州侯道:“没错,这二人都是国之重将,手握百万军权。”

解离道:“为何给他们这么多兵马?”

昌州侯道:“这也无可奈何,东西两邦屡番我国之边境,经常打仗也就近几年安分许多了,若要打胜仗势必要兵多将广,所以他们才有机会掌管这么多兵马,何况白关两家就是世交,白家得天下关家的老祖宗出了不少力气,所以就算他们手握重权我们也不能怀疑他们。”

解离道:“侯爷的意思是?”

昌州侯道:“我一定要稳住关丞相,既然他一心为国,我怎能不顺他之意呢?但是军权我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解离道:“侯爷说的是,那我们都陪侯爷前去赴宴。”

昌州侯道:“不必,人多了反而让关丞相认为我不相信他,容易适得其反。”

解离道:“可是……”

昌州侯道:“带一两个人前去赴宴即可。”

解离道:“我势必要在侯爷左右。”

昌州侯点点头。

解离道:“那剩下一人,我来安排。”

昌州侯道:“好。”

解离又找到谢松、闵言对他们言明此事,道:“侯爷此去赴宴我十分担心,我想让闵言兄与我同去,谢松兄可在后方接应。”

闵言道:“好。”

谢松道:“可以,你们一定要多加谨慎,万保侯爷无危。”

解离道:“谢松兄放心,不过谢松兄你要带人先去侯爷的必经之路上做好准备,不可距关府太远,也不可距关府太近。”

谢松道:“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

解离又安排了五辆马车,马车中坐的自然不是昌州侯,这五匹马车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一辆,而且还是往不同方向驶去,免得会有人跟踪。

昌州侯酉时赴宴,来到关府,关海升、关则宁亲迎昌州侯。

昌州侯笑道:“有劳关老亲迎,丞相言出必行。”

关海升道:“侯爷亲临,老臣怎敢不迎。”

昌州侯道:“关老哪里话,我一直想拜访关老却始终不得空闲。”

关海升笑道:“此时不就是侯爷空闲的时候嘛。”

昌州侯笑道:“正是,正是啊!”

关则宁道:“答应侯爷的事,在下也不敢忘记。”

三人一路闲聊来到了小叶轩,昌州侯道:“此处奇花异草之香沁人心脾,果然是处好地方。”

关泽宁道:“侯爷过奖了。”

又见桌子上摆的美酒佳肴、瓜果馔品丰盛之极。三人分宾主落座,关则宁道:“与侯爷同来的两位也可落座。”

解离道:“丞相与侯爷座谈我等不敢落座,只在此相陪即可。”

关则宁道:“也好,也好。”

昌州侯道:“既然丞相说了,你们也且落座吧,小酌几杯无妨。”

虽然让随从落座不合常理,但是关则宁谦和有礼,待下人如家人的名声也早有耳闻,所以昌州侯不想背了关则宁的面子。

解离与闵言相识一眼,只好落座。

几人坐罢,关则宁亲自起身为侯爷满满斟了一杯酒,又为关海升斟满一杯,接着为解离、闵言斟满一杯,最后为自己斟满一杯,关则宁端起酒杯道:“关某在此祝贺侯爷大业可成。”

昌州侯笑道:“还望关老、丞相多多相助。”

解离、闵言喝了一杯酒后便起身垂手立于一旁。

酒桌之上只留下关海升、关则宁、昌州侯,三人推杯换盏,畅谈天下之事,聊得也是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快要到了,昌州侯对于宴席上聊的事情非常高兴,而且关海升答应让关泽平、关则安全力辅佐他,这也是他计划的一步。但是时间过去很久了,他起身告辞,关海升、关则宁亲自送他们到府外。昌州侯坐上马车,闵言驾车,解离单骑护于旁边。

关则宁看着他们已经离开,回到府中,柳先生等人按计划而行已暗中跟随而去。

关则宁找到钱先生道:“钱先生,我这里有一件事非先生亲自出手不可为。”

钱先生道:“为丞相做事,万死不辞。”

关则宁道:“我会派人相助你。”关则宁摇了摇头道:“与其说帮助你,到不如说让你去解决一个棘手的人。”

钱先生道:“什么人?”

关则宁道:“千手如来。”

钱先生道:“此人活着估计也有七老八十的年纪了吧。”

关则宁道:“年纪确实得有这么大了,但是此人脚步生风,内力沉厚,武功依然在手。”

钱先生道:“没想到丞相能认得出此人。”

关则宁道:“我年轻游历江湖,对他自然也了解一些,不过他虽然老了,但是我进昌州府的时候一眼便认出了他,他现在是一位看门的。”

钱先生道:“这样的人物会心甘情愿去看门?”

关则宁道:“人各有志。”

钱先生道:“我这就动身。”

关则宁道:“不忙,再等一路人来。”

关则宁、钱先生两人聊了很多,就好像一对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关则宁知道此行的成败在钱先生身上,只要钱先生能够拖住千手如来,那么跟他同行的人一定能将昌州侯的人一网打尽,他有必胜的信心。

他本来也相信他麾下的高手能够拖住千手如来,但是这无疑就会降低整体的行动力,甚至一旦出现变故他的人可能会一个都回不来,所以他加大了赌注,钱先生一个人足够了,但是此行一定很凶险。

关则宁带着钱先生来到自己的卧房,静静地等待,没有等太久就有人敲门。

关则宁打开门,门外站着清一色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道:“丞相,人齐了。”

此人是关则宁手下第一路高手,十手。

关则宁道:“很好,我顺便给大家讲一下,此番行动有一个人会和你们同去,他是钱先生。”

三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向钱先生拱手施礼,钱先生以礼相回。

关则宁接着道:“钱先生帮你们拦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十手疑惑道:“何人?”

关则宁道:“千手如来。”

十手道:“此人还活着。”

关则宁道:“他现在在昌州府谋了一份看门的差事。”

十手道:“哦……真是有趣。”

关则宁道:“十手,我知道你对他也有一战之力,包括你身后的兄弟们,但是你的任务不是他,而是一个和这个任务同样重要的任务,你要带领着你身后的兄弟将昌州侯府内的所有人一网打尽,不许留一个活口。”

十手道:“明白,但是他会出手吗?”

关则宁道:“不管他出不出手, 存在就是隐患。”

十手道:“明白。”

关则宁道:“那你们出发吧。”

昌州侯府的位置极佳,在众多府邸中能够一眼就分辨出哪座府邸是昌州侯府,他实在很气派,准确来说现在并不是昌州侯府,可是他依然还是住在这里,而且他周围的府邸也已经成为他的藏兵场。

钱先生、十手站在远处观望这座宅院。

钱先生道:“他是看门的,我走正门,你们从旁边潜进去。”

十手道:“十人一组,分三路,一路人直突昌州侯府内院引诱周围的援兵前去支援,顺便帮助钱先生留出对付千手如来的空间,等到所有人都集中到昌州侯府的时候,另外两路人马再行动。”

钱先生心中想道:“如果我们都活着我很乐意与你交朋友。”

十手接着道:“昌州侯府周围一定有暗防,第一路人行动要快,而且也不要走正门,五五一对从两侧以最快速度突袭进去。对了,钱先生,你也要把握住从正门进入的时机。”

钱先生自然明白十手的意思,千手如来不好对付,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去支援他的同僚,钱先生道:“我会的。”

夜明星斜,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出奇,但是十手等人的心却不安静,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江湖的腥风血雨,但是当身临其中的时候心中还是如压了块石头。

十手带领第一路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突去,就算让敌人察觉也绝对不会让敌人在他们没有到达府内就有出手的可能,速度果然很快,他们的轻功虽然都不是顶尖但是依然很不错。

黑衣人如一阵风吹过,追寻不到风的痕迹,只能看到漾起的水纹,摇动的叶子,这是风唯一留下的痕迹。

他们到刚落脚到府内,暗防的人就跟了上来 。

钱先生一闪身,已经来到朱红的大门前,他抬起左掌一击拍到大门上,听到“嘭”一声,大门丝毫未动,但是大门却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个花白胡子、头发的老头站在门后,钱先生道:“千手如来。”

千手如来欲将门关上,钱先生双掌一拍,一扇大门大开,千手如来凌空倒翻向后退去。

钱先生一步踏进门内,顺便关上门。

千手如来道:“你怎么认得我老头子?”

钱先生道:“我说‘千手如来’四字时,老先生身体周围的内力暴涨,说明你听到这四个字很是惊讶,惊讶别人怎么知道你,因为现在来找你的不是你的敌人就一定是非常尊敬老先生的人,可是尊敬老先生的人一定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千手如来道:“侯爷不在。”

钱先生道:“我就是来找老先生的。”

千手如来道:“侯爷不应该会出事的。”

钱先生道:“这我并不清楚。”

千手如来突然笑了,道:“你很细心,不能和你这样的人做对手。”

钱先生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钱先生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千手如来,但是被他试出来了,于是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先生容貌出类拔萃,怎敢不认识。”

千手如来听到内院中刀剑声,于是侧耳想听的更仔细些,钱先生道:“先生哪里都不用去。”

千手如来道:“你不想让我走,那我就不走,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

钱先生慢慢向前走,边走边道:“老先生想聊什么?”

千手如来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我藏在这里还是能被你们找到。”

钱先生道:“总有人会认得老先生的,不过我很好奇,先生为什么屈尊甘愿做一个看门的呢?凭借先生的好名声随便到哪里可都是被待为上宾的佳客?”

千手如来道:“我老了,不再看重名与利,身处高位总是患得患失,而且时常要装腔作势地照顾自己的名声,很累心的,还不如现在快活,我经不起折腾。人老了,总想着安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安静地找点事儿做,奈何别人都不用我这个老家伙,嫌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头子没有力气,所以就谋了一个看门的差事,不但有事儿做,而且没事儿时还能跟别人聊上两句解解闷儿,岂不好?不过你就站在那里吧。”

钱先生停下脚步道:“老先生说的是,人老了就要有个老的活法,实在不能像年轻人那样拼命。”

千手如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钱先生道:“别人都叫我钱先生。”

千手如来微微一笑道:“你很有钱?”

钱先生道:“我是一个很喜欢钱的钱先生。”

千手如来道:“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钱先生道:“不错。”

千手如来道:“富贵人之所欲,贫贱人之所恶,敢问先生此次出山获利几何?”

钱先生道:“分文没有。”

千手如来又笑了,道:“一个喜欢钱的人,竟然不给他钱就可以让他办事。”

钱先生道:“因为我这次出手很特别。”

千手如来道:“应该说你们将我看得太特别了吧。”

钱先生道:“不错,我就是特意为先生来的。”

千手如来道:“我应该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很尊敬我。”

钱先生道:“因为‘千手如来’ 四个字不是白叫的,我当然尊敬先生。”

千手如来道:“太尊敬我好像对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钱先生道:“这是自然我可以尊敬的杀死你。”

此话刚说完钱先生身子就动了,一掌推出,千手如来腾一下从地上跃起,出掌相迎,凌空飞燕式向后翻了出去。

钱先生退后三步收住身子,向千手如来攻去,两人掌掌相迎,武功各有千秋,千手如来年纪虽大但是功夫一点都没落下,内力犹在,掌法精深,出手依然迅捷无比,千手如来掌法已融入到他的骨子里,随手出招就是不可挡之势。

钱先生周围都是虚幻的掌影,他心中感叹道:“这样的掌法真是轻巧精妙,名不虚传。”

他武功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闻名江湖的千手如来掌还是稍逊一筹,他处处占尽下风,可他丝毫不惊慌。因为他知道武功高可以杀人,武功低也可以杀人,无论武功高低只要能杀死自己要杀的人就是好武功。

钱先生双手向上一翻,袖中两股白烟如两条白蛇奇袭千手如来。

千手如来双掌千变万化,此时无数掌影好似一道墙,他凝聚内力双掌拍出,掌影就像由虚变实一般将那两股白烟向后逼退。

钱先生忙向后一跃,避免被自己放出的迷烟放到,道:“老先生果然厉害,仅凭内力就可以将我的迷烟逼散。”

千手如来道:“老头子活了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见识多,不过你好强的眼力,真是太细心了。”

钱先生道:“虚掌就是虚掌怎么会变实呢?若非老先生内力惊人怎么能做到呢?”

他的心里想道:“此人武功真的是太高了,若不是我谨慎应对恐怕早就做了他的掌下亡魂,丞相的大计也就败了,千手如来掌该怎么破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想起刚才不经意间说过的一句话,心中不停地念叨,道:“虚掌怎么会变实呢?虚掌怎么会变实呢?真正出手伤人的便是他真实的双掌,而他拍出的虚掌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扰乱对手心眼,趁机杀人,有了。”

钱先生奋力冲向千手如来,两人双掌有时相碰发出“砰”的声音,千手如来围在钱先生身边不停挥掌相迎,但是都不是实打,尽管如此钱先生已以挨了数掌,不过他已经做好挨掌的准备因为这是他想道的破敌之计。

钱先生的身形也随千手如来不停转动,但是他的身法远不如千手如来,此时他手中已经多了几十根银针,一招“天星斗转”的暗器手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几十颗亮银星以他为核心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千手如来向后一退,一掌接一掌的拍出,掌力将面前的银针打落,而其它的银针有的钉在墙上,有的钉在树上,更有甚者直接钉死了水池中戏水的鱼。

千手如来道:“好厉害的手法。”

钱先生不搭话因为势已拉开最关键的一招即将到来,他右掌推出冲向千手如来,而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了一根银针,站在千手如来的位置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只能让人以为钱先生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拼命。

千手如来没有这样想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最好不能做对手,他也向前冲去左掌直接将钱先生右掌抬起,右掌一掌拍在钱先生的胸口上,这一掌不再轻巧,很沉。当这一掌拍在钱先生的胸膛的时候,他左手银针如流星一般一闪而过直接刺中千手如来右腋下,千手如来顿时感觉右臂一阵麻木。

钱先生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笑道:“我的针有剧毒,你死定了。”

千手如来道:“你挨的这一掌也不轻快。”

钱先生道:“没关系,只要能杀死你我不在乎。”

千手如来道:“既然我要死了,你不妨讲讲你怎么想道这一手的。”

钱先生道:“当你逼散我的迷烟后我发起猛攻的时候。”

千手如来道:“是吗?”

钱先生道:“千手如来掌的确算的上是上乘掌法,但是再上乘的武功也有破解的法门,所以我就想到你的掌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不过是扰人心神,虚掌怎么会伤人呢?除非携带着内力,但是这么多掌影掌掌都带内力就算你的内力再深厚恐怕也会枯竭。”

千手如来道:“可是只要其中一掌携带内力击中你你就死定了。”

钱先生道:“不错,但是你不会这样做,我武功不如你你有必胜的把握,一个人知道自己可以胜的时候他就一定不会再做任何其它的准备,因为他只要按照一条路走下去就好了,但是只要你给我一掌我再与你交手就会有所防备,让你反而更不好用出最后的杀招,实掌。”

千手如来道:“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钱先生道:“所以我为了让你认为我因为胜不了你而变得疯狂,开始不断舍命猛攻,你一定认为我黔驴技穷,你一定能沉得住气对付我,这是开势,你看上去很得势但是你也入了局,我看穿了别人看不穿的东西,千手如来掌的破绽。”

千手如来道:“哦?破绽?”

钱先生道:“再上乘的武功也有破绽,而千手如来的破绽就是真正伤到人的那一掌,因为那一掌才是真正接触到你手掌的唯一时机,尤其是你右掌拍在我身上后收掌的时候你一定会拍出左掌将敌人震飞出去,因为你的左掌就是为了保护你的破绽。”

千手如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用右掌打你。”

钱先生道:“因为我最后一击出的是右掌,这一掌看似很强实际上就如强弩之末,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千手如来道:“难道我不能跟你对掌。”

钱先生道:“不能,当一个能轻松杀掉对手的机会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选择多此一举吗?”

千手如来道:“这还真不会。”

钱先生道:“这是每一个正常人的想法,你只要轻松格开我击出去的右掌我空门大显就必死无疑,所以你一定会用左掌将我右掌格开,然后右掌拍向我的胸膛,最后左掌收回再护住破绽,这左攻右收之时就是你最弱的时候,我趁机飞出左手中的银针,一针废掉你的右臂。所以你的杀人一掌挥出之时便是你空门大显之时,千手如来掌最精妙的地方就是将破绽放到了最强的地方,我可能说的并不合理但是至少我伤到你了。”

千手如来道:“你真是细心的让人可怕,但是更让人可怕的是你的心计。”

钱先生道:“过奖。”

话音刚落一掌向千手如来拍去,千手如来早已将腋下的毒针逼出,但是钱先生并不害怕因为“剧毒”二字用在他的银针上当之无愧。

千手如来左掌相迎,“砰”一声两人各自被震飞出去,钱先生再次摔落到地上,千手如来因为右边身体全部麻痹单脚落地难以平衡重重摔在地上,但是这个老人很倔强,他再一次站了起来。

钱先生也站了起来,他很敬佩他的意志,若是他选择躺在地上死,他就不是千手如来,他绕着千手如来不停飞针,最后一阵刺穿千手如来的咽喉,若是数一数千手如来身上总共中了三十八针,腋下一针,喉咙一针,身上三十六处死穴各有一针,当出完最后一针的时候钱先生才停下来,长出一口气,道:“既然杀你那就一定要杀死你。”说完便拖着伤躯回关府。

钱先生回到关府,回到自己的屋中闭门疗伤,关则宁仍在静静地等着消息。不多时,十手等人都回来了,十手道:“四五十人一个活口没留,此战幸亏没有低估他们的势力,否则我们一个也回不来,兄弟的尸体都带回来了。”

关则宁看着回来的人满身是伤,道:“每人纹银千两,厚葬死去的兄弟。”

十手道:“回来时只看到一个老头子的尸体,没见到钱先生。”

关则宁道:“我知道了,你去安排这些兄弟们。”

十手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关则宁独自来到钱先生的门前,敲敲门道:“钱先生。”

钱先生有气无力道:“进。”

关则宁看见钱先生盘膝坐于床上,赤裸上身,胸膛上有一块淤青,周围插着银针活血,显然是在疗伤,关则宁几步上前道:“钱先生让我来助你疗伤。”

钱先生道:“不劳丞相,丞相留力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丞相先出去吧。”

钱先生是关泽宁在江湖上交的朋友,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有一股相同的信念,所以才能让他们成为朋友,关则宁想改变天下,钱先生想帮助他改变天下。

关则宁道:“这……”

钱先生道:“无妨。”

关泽宁道:“那我就在门外替先生看守门户。”

钱先生道:“有劳丞相。”说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关则宁走出屋子轻轻带上门,静静地等着,约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又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钱先生已经魂归故里,他替钱先生取下银针,为他披上衣服,将他放到床上,道:“辛苦先生。”

昌州侯、谢松、闵言三人慢慢地走在回府的路上,路程并不长,但已经足够猎人对猎物进行捕杀。

走了约有三成的路程,他们开始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解离心中道:“怎么回事?往常饮酒后也未有这番感觉,怎么今日只饮了一杯酒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

解离又忽然醒悟心中想道:“不好,酒有问题。”

赶紧喊停了闵言,闵言此时也感觉出现异样,不待解离喊停,他已经将马车停下了,掀开车帘往里看去,昌州侯已经昏死过去。

几人在关府喝酒前,关海升、关则宁已经服下了赤箭天给他们的解药,所以无事,而昌州侯饮酒颇多不仅有醉意,而且此毒发作之时似江河决堤,不给人留一丝求生的机会,故此昌州侯醉意加毒性发作根本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昏死了过去。解离、闵言二人只饮了一杯所以毒性尚浅才有所异样之感。

闵言道:“大事不好。”

解离坠镫离鞍,抢步上前,向车内走去,一探昌州侯鼻息,道:“还有一丝气息,快回府想办法救侯爷。”

闵言打马扬鞭,鞭子抽在马的背上泛起的鞭痕都渗出了鲜血,快马四蹄如飞,马飞奔如龙,马车内,解离正尝试运功减缓昌州侯体内毒的流转。

马车在路上飞奔,突然几只赤箭面向马车飞来,红色的箭矢如三缕焰火一般,闵言恍惚之间拔剑挡开两只,而第三只则是奔马的前胸袭来,赤箭穿透马的胸骨,那马飞奔了几步,四蹄一软栽倒在地,闵言腾身而起奈何精力有所不聚,落地不稳滚落在地,马车轮子压上了快马,车身腾起,整个车都翻了过去。

这几只赤箭乃是赤箭天所发,而此刻五人已将昌州侯、解离、闵言三人围了起来。

解离、昌州侯因马车倒翻,二人在车内不停翻滚,解离差点晕死过去,他知道此时外面是出了问题,抽出长剑,破窗而出,滚到在地,起身勉强站立,闵言此时也向解离这里靠拢过来。

解离想救出车中的昌州侯,但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柳先生、铁乞丐、一根仙、鬼督邮已经向他们杀了过来, 解离、闵言勉强力敌四人。

战不多时,解离逃出四人围起的杀阵,骑上他的那匹快马,打马扬鞭往谢松接应的地方飞奔而去。赤箭天取出赤箭一箭射中解离,解离趴在马背上任凭那匹马飞奔不理。

四人解决掉闵言,赤箭天从背后的箭筒中取出几只箭,挽弓搭箭,飞箭从马车薄弱处穿透而入,几只箭齐齐地插入昌州侯体内,昌州侯气绝而亡于此。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此宴可比鸿门宴毒辣了千倍万倍。

柳先生紧忙验了昌州侯的尸体,确认已经死了,便道:“追那条漏网之鱼,若让他逃出去丞相这里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五人飞奔去追解离。

解离赶到谢松的接应之处时,恍惚间看到,已经有很多人正在厮杀,谢松也在其中。

柳先生、铁乞丐、一根仙、赤箭天、鬼督邮五人赶到时正看到一群人厮杀,而且还看到马背上的解离滚鞍下马,勉强杀入杀阵之中。

谢松见到解离如此模样便知大事不妙了,他想摆脱杀阵去求救兵,但是关则宁派来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人数数倍于谢松等人,谢松此时身上刀剑伤已经不下十处。

他们看了半炷香的功夫一波人已经被另外一波为数甚众的人歼灭,要追的那条漏网之鱼也死在其中。

鬼督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赤箭天道:“中我箭的那小子好像是跟其中一波人是一伙的。”

柳先生道:“那可能是昌州侯的接应人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另一波人马给截杀。”

一根仙道:“会不会是丞相所为?”

柳先生道:“若是真的是丞相所为,那这件事情就很蹊跷。”

铁乞丐道:“算了,我们先回去复命,暗中探他一探再说。”

几人回到关府,将发生的事说给关则宁,关则宁故作惊骇之色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柳先生接过信,信中道:“有劳丞相真心助我以成大业,我已暗中派人相助丞相。”

短短两行字,柳先生道:“原来如此,侯爷真是神机妙算啊。”

其它人看过道:“侯爷果然厉害。”

关则宁道:“侯爷看我等如掌上观文,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

这两行字也不是死去的酆州侯所写,仍然是关则宁所写,而那群与谢松厮杀的人,正是关则宁派去的第二路人马,他已经料想到昌州侯绝对会派接应的人马,于是白天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路途之中严密探查昌州侯的人并随机而动截杀昌州侯的人。

关则宁大计告成,几日之内连杀酆州侯、昌州侯两位虎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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