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大钟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平一双耳嗡嗡作响,脑子有些眩晕,谨记着刘司说的两声为一个节奏,平一抓着铁索的双手,身体向右倾斜,顺着巨木弹起的方向用力扬起,随后重重落下,“咚!!!”第二声钟响,与第一声间歇不到一个呼吸。
平一抓起第二次弹起的巨木,两个呼吸后,巨木又重重落下,再弹起,再落下!第二个节奏的两声钟响轰然传出,平一抓着巨木,耳膜发疼,两眼发晕,两个呼吸之间竭力的稳住身形,随后再次控制着巨木撞向大钟…
“咚~咚、咚~咚、咚~咚…”
楼下的刘司听着富有节奏的钟声,心里笑到:这平家的小子不错,事后可推荐去跟着队长学武,将来加入城卫队,未来说不定能进城主内卫,学那修炼之法…
平一紧闭着双眼,眼前似有金星闪现。背靠着墙壁,大声的喘息,双手不停的轻拍着双耳,缓解耳内嗡嗡作响的声音。约莫着有半柱香的时间,平一才缓过神来,扶着墙缓缓下了城门楼。
看了眼城门下面,刘司身形沉重,面朝城外,双手扶着长枪扎在地上,似乎城外有看不见的大敌。
锵锵锵,身后传来重甲兵行走的声音,平一回头,看见张伞跟着一个白袍甲士朝着城门而来。
平一挪身到了城门边上,让开了道路。
城门下的刘司转过身来,走到白袍甲士面前,双拳抱在胸前,身体略微前倾道:“报告队长,城外恐有大变故”。
白袍甲士皱着眉,听着刘司讲完刚刚的事情,又想起张伞的报告以及路上听见的三次二响的警钟,心里肃然,没有过多的讲话,迈步向城门外走去,显然是要以身试法,亲自体会一下刘司的遭遇。
白袍甲士走到城门口,只见其抬起右手,手上有一层青光浮现,而后将右手伸出城外。刘司屏着呼吸,看着那层青光,那是城主内卫特有的修炼之法,眼里流露着羡慕和敬畏。
白袍甲士缓缓的收回右手,低下头,有所沉思,他刚刚伸手,用灵气护体,并没有感觉到刘司所说的情况,但刘司这人素来沉稳,断不会拿此事儿戏,何况还敲了三级警钟。
白袍甲士顿了顿,再度伸出右手,此次却没有用灵气护体,伸出去的右手停留了三个呼吸,突然迅速收回,转过身来,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骇然。
不待刘司询问,只见白袍甲士一个纵身,跳上了三丈高的城门楼,右手青光浮现,对着大钟就是一掌,平一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却见大钟一动不动,心中疑惑,忽然看到自大钟顶部浮现出一道粗壮的金光,冲天而起,随后其余三个城门依次有金光出现,四道金光在光城顶部汇聚,而后洒下一圈光幕,自上而下将光城笼罩,随后渐渐隐去。
看到阵法开启,白袍甲士似乎松了口气。做完这些,白袍甲士回头看向刘司和张伞吩咐道:“城外若有人回来,执此令牌可令其入城,城外已然是凶险之地,有未知凶恶在吸取生机,非必要不要出城,我要去城主府向城主禀告此事!”随后又看向来时的重甲兵,说道“你等在此配合刘司张伞守着东门,无法验明身份者不得进入,以刘司为主!”
“是!”这队重甲兵随后分立城门两边,肃然而立。
白袍甲士起身奔向城主府,临走时一块泛着青光的令牌飞向了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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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司接过令牌,看了看边上满脸焦急的云一招呼道:“平家的那小子,过来。”
平一走了过来,眼里透露着局促和不安:“刘哥,我父亲母亲还在城外没有回来,听队长说城外有险恶,我想去救我的父亲母亲,请刘哥帮帮我!”说着抱拳向刘司一拜。
刘司抬起手,拍了拍平一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平家小子,你可知道生机是什么”,看着一知半解的平一,刘司继续道:“生机是人活着的根本,是生存的机会,是身体的精气神,是肉体是灵魂,但凡是有生命力的东西,失去生机就等于死亡。”
“如今城外有险恶在吸取生机,若非大钟守护,城内恐怕也已遭殃。此事已非我等能及,我知道你忧心父母的安危,但是如今最好的现在是呆在城内。”
平一闻言心里发苦,念及父母安危,心里愈发焦躁,正要向刘司借一匹马去城外接父亲母亲,却见城主府方向有十多道乏着青光的身影冲天而起,随后向东方疾驰而去。
刘司收回目光,看向张伞说道:“我去城外接平一的父亲母亲,这令牌你拿着,守好城门。”说完,刘司去城门旁的马厮牵了一匹马出来。
张伞接过令牌,对着刘司说道:“红叶茶铺那边的商队透露的消息是,他们路过墓林的时候并未有遇到袭击,只是云团笼罩的范围内,感觉身体虚弱,他们认为是墓林阴气太重的原因,如今看来那边是处在此事的中心地带,光城附近应该只是余波,你万不可接近墓林。”
刘司沉吟道“平家家主以前对我有救命之恩,此番不得不去,不过平家受封的田地在东五六里处,离墓林还有一段距离,我习武多年,此去尽量快去快回,应该无事。”
刘司又看向平一:“平家小子,呆在城里,你父亲母亲交给我”说完不待平一回答,就策马出了城门,往东而去。
平一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站在刘司的位置守着城门,和张伞对向而立。
张伞看着平一,咧了咧嘴:“太平盛世当然是安居乐业,并不一定人人都要习武,从文经商皆可治国,这也是一种力量。”
平一点了点头,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