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那是什么？”佩娅喃喃问道。

在佩娅的视野中，斯摩等人后方，悬浮着一团凝聚的灰雾，雾中蔓延出密集的灰色细线，正是这些仿佛雾气凝聚的线缠绕在斯摩等人身上，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刚才也是一股线缠绕在她身上，将她送回莎莉身边。

“那是我的精神力量的延伸，”莎莉解释道，“刚才我只是在熟悉使用这股力量的方法，拖延时间罢了。”33

“你真的是莎莉吗？”佩娅回过头，仔细观察着莎莉的脸，眼中有着一丝戒备。

她曾经听说过邪灵占据活人躯体的传闻，被占据的人会获得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就像现在的莎莉一样。

莎莉的日常起居都是由她照料，两人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其他时间几乎形影不离，所以她很清楚，莎莉不可能拥有这种神秘力量。

莎莉看到佩娅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放心吧，我没有被邪灵或恶魔占据身体，我还是我。至于这力量的来源，等离开这里，我再向你详细说明，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你。”说完向她眨了眨眼。

熟悉的语气和神态，让佩娅陷入迷惑。

眼前这位，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她记忆中的莎莉没有任何区别，如果邪灵连这些细微之处也能模仿，那就太可怕了。

最后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冲莎莉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自小玩到大，无需多言，莎莉已明白她的意思。

“谢谢你，佩娅。”

好友的信赖让她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树下，搀扶起老法恩，向远离莱茵镇的方向前进。

石板路上，只留下若干具眼球凸出的躯体，凌乱地倒在地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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