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玉抱着竹签，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秦若和宁婉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微笑。

随着来仪殿外高公公一声尖细的嗓音，“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整个大殿上的人全都起身跪拜，齐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玉跪拜的地方与来仪殿主殿只有一层红绸隔挡着，透过缝隙，她看到似睥睨天下的帝王在正上方座位上落座，皇后的座位稍次，诸位皇子依次落座。

下方除了朝中大臣之外，身着奇异服装的人便是赫尔部落前来进贡的使臣了。

使臣孟古端着一杯酒，手抚着胸口颔首见礼，“陛下，孟古奉大汗之命前来大昭，除了缴纳贡品之外，我们还有其他请求，恳请陛下应允。”

楚子川察觉到楚帝看他的目光，举着酒站起来，“赫尔归属大昭，使臣不妨明说是什么请求，若是合理，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这嗓音清润如山涧泉水，又见他品貌非凡，让孟古不由得多看了楚子川几眼。

“早就听闻贵朝大皇子惊才风逸，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们赫尔人说话一向直爽，今日便直说了。”

“大昭与大梁纷争已经百年有余，两国接壤之处更是战火不断，我们赫尔人多是游民，又居于两国交界之处，饱受战火之灾。”

“赫尔既已归属大昭，年年向大昭进贡，那么大昭自然有义务保护我们免受大梁人的欺压。”

楚子川眸光淡淡地注视着孟古，不得不说他的游说能力很强，处处把大昭和赫尔的利益联系在一起，却迟迟不说具体的要求。

他轻笑了一声，说：“使臣的意思是，想让大昭出面驱赶赫尔部落附近的大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