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开始就被家人遗落在山林之中,或许称不上家人了,只因认为我的到来是不吉祥的,自打母亲怀上我之后,家里的怪事就多了起来,就连村子上也经常传来莫名其妙死了人的噩耗,村里的人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我的头上。”这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万幸母亲将我生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如何苦苦哀求我才来到这世上。但命运总会捉弄人,我的出生使家里的坏事坏到了父母的头上,他们在我出生以后双双离世,旁系亲人也不肯收留,只将我置于后山之上,听天由命而已。又有幸这位师父将我收留下来,自此以后,他便成了我最亲的人。”
“自我开始记事起,我才发现我真的异于常人。我的眼睛告诉我的总是与别人看到的不一样,但我的师父却让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
他的这位师父也是一位“异于常人”之人,日常工作就是替人消灾看风水,难免会遇到一些“脏东西”,可他也能轻轻松松应对,曹夭在跟随他的这段时间一直打下手,学会了不少东西,渐渐的长大了,也就练就了一身硬胆。在师父与世长辞之前,仅仅将工作交付给曹夭,之后变匆匆离去。曹夭也将他埋葬到了后山那处曾经收养过他的地方。之后,他便承担起了师父一般的责任—师父告诉他,收养即是为了如此。
……
他在一片弥漫大雾的山林中穿梭,明明是白天,可什么也无法看清,曹夭觉得背后发凉,惊恐的转过了身,可什么也没有—他感觉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可当自己重新转过身来的时候,早已变了一幅画面,面前挂着一根还在留着鲜血的红色麻绳,他打了个冷颤向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抵住了什么东西,一块墓碑,可刚才的确什么也没有的啊!并且大雾愈加浓重,隐约之间又浮现了许多墓碑,越来越多。他慌忙摸索着自己身上的画符,什么也没有刚刚浓厚的树叶下渐渐地渗漏出一块块血迹。不一会儿,地面成了一片“红海”。又仿佛什么东西在这些落叶之下,一些动静又稍有起伏。这动静慢慢向曹夭靠近,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多,似乎想将他吞噬,凭空的一双沾满鲜血的枯瘦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终于猛的惊醒过来。
在抹去背后的汗水之后才发觉床头的电话已经响了很长时间—有人打来电话。曹夭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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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接了电话,还没等他抱怨一番,对面就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听不清的话。但大体上听清了地址在哪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曹夭看着这台九手的老年机感到无比无奈,谁不想像富人一般潇洒,师父走时,除了手艺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师父走的这几天啊,事情又开始多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做活,曹夭起了床,随便应付了一下昨晚的剩饭,随手拿起一张画符就要准备出发。
“金家老宅吗?听着不像一个好地方。”但毕竟为了生活,不得不低下头去,答应下来就要尽力完成。推上破单车就正走出家门就看见金家的车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看来金家派头是不小,他们家惹上的事情应该也不小。金家的司机将曹夭粗鲁的拉上车就火速“回巢”了。
这一路疾驰,不久便到了金宅门前。单论造型而言,果然是一栋豪宅,带有民国时期的色彩。可正值盛夏,院中树上的叶子早已落的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叫声凄惨的乌鸦,叫声十分渗人。
出门迎接曹夭的是金老太太。这位老妇人脸色略微惨白,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安稳的休息了。金老太一出门就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把他引进了大厅之中。她遣散了管家和仆人,大喘了一会儿气,身体已经跟不上这么大的折磨了。
“曹先生请帮帮我。”说罢就要跪下,曹夭急忙拦住了他,把她扶上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