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玉儿绝不后悔。”
“你让哀家想想,今日你先回去吧。你带一闸子哀家新得的东珠回去,这次是粉色的,成色比之前的好。”
“嗯,谢太后娘娘,玉儿在此与您拜别。”于是颜玉就带着一车子药材补品,手捧东珠出宫了。
另一边,顾玄越正大步流星前往御书房。后面小太监小跑着跟着,频频拭汗。恭王殿下人高腿长,练武之人走的又快,平时还好游山玩水,他们这些随行的人真是苦不堪言。
皇帝正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批阅奏折,即使年过四十,仍保养得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太监通报:“恭王殿下到!”顾玄越是有特权的,不用通传,直接进入御书房。
“皇伯父,侄儿给您请安!”
皇帝见到玄越很高兴,幼弟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就只有他了,况且玄越和幼弟还长得如出一辙。
幼时有一段时间,母后被幽禁,只有他和幼弟两人相依为命,幼弟对他总是孺慕有加,好不容易得到的吃食也总是将最好的留给他。待到他初登大宝,为了平定边疆战乱,他本准备御驾亲征,可已安安静静预备做个富贵闲王的幼弟,极力反对,最后披上战袍头也不回地去了战场,只这一次,却是天人永别,再无相见之期。
“平身。玄越,好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
“皇伯父,侄儿已经二十了,怎么还能长高。不过是近日晒黑了,显瘦高。”
“哦?你这兔小子,又在捣鼓什么玩意?”
“皇伯父,您这可就冤枉侄儿了。还不是班杰那臭小子,整日里显摆他草原民族马术如何了得,侄儿就不信他的邪,便跟他下了赌注,两个月内定要胜了他。皇伯父,侄儿天天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练习,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昨儿我可赢了那小子。他还被侄儿踹下马,狼狈不堪。皇伯父,您知道那小子多输不起吗?居然说一局不算,侄儿赢了不过是侥幸,还要加赛一场。”
顾玄越说的唾沫纷飞,皇帝听得津津有味,直至听到顾玄越赢得班杰心服口服,还大声喝彩,把顾玄越骄傲得尾巴翘上天。
“不愧是我大詹王朝的好男儿,班杰区区化外之民不足为惧。今儿皇伯父也沾了你的光了,说说,你要什么奖赏?”
“皇伯父,侄儿从您这儿得的奖赏还少?侄儿就是说出来给您开心开心的。”
“嗯,皇伯父的几个儿子要都像你这样,伯父就放心了。”
玄越自小聪慧,上书房几个夫子都夸他乃神童在世,加之皇帝对幼弟的愧疚之心,皇帝曾经一度将他按照储君来培养。因此,玄越和皇帝的几个皇子是一起序齿的,排行第三。
然而,这却是将玄越放在了火上炙烤,玄越至此就意外不断。皇子们的外家、朝中重臣都曾伸过手,直至白姨娘救了玄越的那次。不过,即使皇帝震怒,要求严查,甚至亲自抚养玄越,朝中的反对之声也不绝于耳。
后玄越匍匐跪倒在皇帝面前,不过八岁稚龄,却头头是道劝说皇帝:“皇伯父,侄儿感恩伯父抚养教导之恩,然侄儿志不在此。侄儿听皇祖母说过,父王在世时,就只想辅助皇伯父登基,待皇伯父登基后便功成身退,做一个富贵闲王。侄儿的愿想也是如此。况且皇兄和弟弟们都天资优越,皇伯父大可从他们中择一立为储君,只有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皇伯父,请您满足侄儿的愿想吧。”
皇帝痛定思痛,为了护住玄越,最终点头。
而后下了圣旨:玄越承继父位,继续立为恭王,永不降爵。同圣旨一起的,还有一道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